第075章：長大了
７號的高考，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
８號……
８號上午考政史地，下午考理化生……
是的，不考英語！
平時英語的課程，方平他們還是學的，可和音樂、美術這些課程屬於一個類別。
簡單的掌握就行，不會特意去著重考核。
語文、數學、政史地都是１５０分，理化生則是３００分。
從分數上來看，其實政府對理科還是有些側重的。
文武分科，只是大類別的分科。
平時大家口中的文科，相當於上輩子的文科＋理科，或者說在文化課上乾脆沒分科。
其實這也很正常，文武已經分科，在文化課上再進行分科，就沒那個必要了。
……
文化課考試，方平還是相對比較輕鬆的。
精神力如今正在朝２００赫邁進，幾乎高出常人一倍。
高出一倍的精神力，可不是僅僅代表記憶力、理解力高出一倍，這種增幅不是這麼算的。
要是這麼算，方平氣血還沒兩個普通少年加在一起強大。
可現在方平一旦和這些人動手，那就是虐菜，一腳踢死一個都沒問題。
因為記憶力、理解力比普通人強大的多，考試的時候方平也覺得不算太難，同題型的題目做過一次，再怎麼更換，他也能記起來。
……
等到８號下午，高考正式結束。
剛回到家，方平就接到了吳志豪的電話。
「在哪？」
「剛到家……」
「我的天！」
吳志豪一副不敢置信的語氣，驚訝道：「高考結束，你居然回家！」
仿佛方平回家，萬惡不赦一般。
不等方平說話，吳志豪就馬上道：「我們都在一中這邊，今晚準備好好放鬆一下，吃喝玩樂，我請客！」
這些人，被約束了好些年。
武科考生更慘，為了武科考，付出的代價太大太大。
不是每個人都和方平這樣，短短時間內就讓氣血狂漲。
吳志豪他們，平時為了氣血提升，保持營養吸收，幾乎不吃零食、不喝飲料、不吃路邊攤、不抽煙喝酒……
總之，數年如一日，日子過的可謂淒慘。
現在武科考正式結束，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結果，所有人都想放縱一下。
方平體會不到這種艱辛，不過吳志豪邀請，方平也沒拒絕，笑道：「行，那我待會過去。」
「快點，大家可都等著呢，今夜無眠！」
吳志豪放縱般的狂吼一聲，方平已經聽到他邊上有人正在發洩般的嘶吼。
……
１５分鐘後。
方平在一中校門口看到了吳志豪幾人。
不止武科考生，也有文科考生在其中，大概十多人。
除了（４）班的學生，也有其他班的學生三五成群，正在門口等人或者閒聊。
一看到方平，張浩大聲笑道：「方平，考完了不出來放縱一下，居然回家當媽寶，好意思嗎？」
方平好笑道：「放縱？陽城有什麼好放縱的？難道你還準備帶著張楠一起去找個妞發洩一下？」
「滾！」
張浩頓時面紅耳赤，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張楠。
這些人平時再大大咧咧，也只是高中生，哪有那麼成熟。
這時候還不比以後，也和武大的學生經歷多不同，高中生就是青澀稚嫩。
方平這話一出，張浩面紅耳赤，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吳志豪也一臉訕訕，話少的劉若琪更是一副看流氓的表情看方平，平時沒看出來，方平居然這麼下流！
是的，下流！
大家所謂的放縱，也就是吃吃飯，破戒喝點小酒，唱唱歌。
方平居然都想著去找妞了，這不是下流是什麼？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方平一臉感慨，多麼稚嫩的一群小年輕。
再過些年，初中生都比他們開放。
眾人原本準備擠兌一下方平，現在都卡殼了，加上有女生在，男生們也不好意思和方平這個下流胚子探討這些。
吳志豪一揮手，大聲道：「走，咱們先去吃燒烤，今晚不喝飲料，喝酒！
喝完了，一起唱歌去！
長這麼大，就偷喝過一回酒，今天放開了喝，我請客！」
其他人這時候也不矯情，紛紛附和，眾人笑聲歡語地朝步行街走去，那邊燒烤攤多。
……
一群沒怎麼喝過酒的愣頭青，坐上桌就點了５箱啤酒，２瓶白酒。
燒烤還沒上桌，幾個男生就逞英雄，先幹為敬！
方平眼睜睜地看著張浩一口喝了差不多２兩白酒，心裡有些為接下來的回程煩惱。
這群二愣子，也不吃東西，以前也沒喝過酒，一口幹看著倒是牛氣沖天。
方平敢打賭，到最後能站著回去的不超過３個人。
方平已經在考慮，自己是送他們回去，還是開個ＫＴＶ包間，將這幾個傢伙丟進去睡到明天天亮？
張浩可不管這個，酒勁還沒上來，此刻正興奮著，一邊喝著，一邊大聲嚷嚷道：「高中三年同學，咱們幾乎都沒聚過！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現在考完了，以後大家分道揚鑣，有去武大的，有去文科名校的，也有上普通大學的。
幾年後，一畢業，天差地別。
那時候還能不能再聚，誰能說的清，趁著今天，咱們吃好喝好，不醉不休！」
這話一出，頓時在不少人心中掀起漣漪。
年輕歸年輕，可大家又不傻。
眾人之中，方平和吳志豪幾乎百分百可以去武大，以後成為武者，高高在上。
劉若琪、陳凡幾人上不了武大，考個文科名校難度也不是太大，哪怕是普通人，未來也有前景。
成績稍微差點的張浩、張楠這些人，也有把握上個重點大學。
再差一些的，那就只能上普通大學甚至是垃圾學校了。
幾年後，大家能一樣嗎？
決然不一樣！
張浩話音落下，先接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向來話少的劉若琪。
劉若琪端起斟滿啤酒的杯子，情緒有些失態道：「我陪你們喝！
六年了，從初一開始，家裡就一直希望我能考上武科，為了武科，賣了房，借了債。
結果我還是讓他們失望了，沒關係，哪怕考不上武大，我也相信，普通人也能闖出一片天！」
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看似高冷的女孩，此刻心扉敞開。
她不是不說話，不是裝高冷，是壓力太大。
大到她都不敢交朋友！
她要努力看書，努力鍛煉，在家人殷切的眼神中，不敢浪費一分一秒！
可氣血只有１１５卡的她，考上武大的希望渺茫。
一想到奮鬥了這麼多年，背負著家人的重望，最終落榜武科，劉若琪眼睛都紅了。
「若琪……」
張楠輕笑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說著，張楠舉杯共飲。
兩個女生都喝了，其他男生也不甘示弱，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管它白的啤的。
哪怕方平，這時候也沒裝傻充愣，女生都喝了，自己不喝，多丟人。
等燒烤上桌，眾人更是興奮，你和我碰杯，我和你碰杯，幾乎毫不停歇。
坐在方平身旁的是陳凡，這個當初的「平凡二人組」成員之一，大家眼中的悶葫蘆，今晚也是放下了所有負擔，敞開了喝！
酒過三巡，一群愣頭青，已經有人醉倒。
陳凡眼鏡都歪了，舉著杯子對著方平傻笑道：「方平，真羨慕你！」
「說考武科，就考武科……還真給你考上了！」
「你說，你要是成了武者，我會不會後悔一輩子？」
「我有時候就想，我怎麼不考，我也不比你差，你都能考上，我就考不上？」
「方平，你說是不是？」
「……」
方平扶了他一把，笑著點頭道：「肯定是，你比我聰明，你要是考，肯定考得上。」
「你也這麼覺得？」
「嗯，沒事，以後上了大學，又不是不能成武者了。
實在不行，娶個媳婦，生了兒子，讓兒子考武大！
咱們這些人，其實都是被錢給折騰的，要是有錢，還怕考不上武大，你掙了大錢，讓你兒子成武者也一樣！」
「你……你說的有道理！」陳凡打了個酒嗝，傻笑道：「我就是家裡沒錢，沒錢買丹藥，買補品……
要不然，我也能考！
我這樣，我兒子肯定不這樣！」
「哈哈哈，陳凡，你現在都想著兒子的事了？想的還真遠！」
旁邊有人哈哈大笑，搖頭晃腦道：「我其實覺得考不上武大也挺好，起碼沒那麼危險！
我聽說，武大往死了訓練，每年都有武大學生在訓練中死了。
是真死了！
我外公那邊，一個武大學生，大三了，聽說成績特好，年年都拿獎金，獎金多的花不完……
武大還沒畢業，老家蓋了別墅，爹媽出入豪車，市裡面領導都去他們家拜年……
然後呢？
死了！
聽說期末訓練太危險，就這麼死了，學校和政府補償了好幾百萬，可人都死了，要錢幹嘛！」
這人也是（４）班的一員，當初報考武科的８人中的一人。
不過不是太起眼，一直被眾人忽視了。
這時候說出這番話，方平聽的出來，不是嚇唬人，也不是嫉妒方平和吳志豪這兩位能上武大的。
而是害怕！
他是真的有些膽怯和害怕，說這話的時候，嘴唇都有些顫抖。
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了，其實他還認識那人，小時候去過他家玩耍。
等知道他死在了武大，這人就對武大有了些恐懼感。
他一開始其實成績不差，氣血也不算低，可心有畏懼，對武大也沒那麼嚮往，得過且過地混了幾年。
之前氣血檢查沒過標準，別人都在難受，他反而松了口氣。
這時候也是喝多了，才說出了心裡話。
當個普通人不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
普通人又不是奴隸，開個小公司，或者去企業，哪怕去政府機構，也沒問題。
所謂的當官不過市，又有幾個普通人能當到市級以上官員的？
真要有那個機會，大不了去武道培訓班努力一下，還不是一樣。
經商不過市，其實也是一個意思，真能把生意做到那地步，誰不是人精？
精明人還找不到漏洞？
要不自己成武者，砸錢就是了！
要不找個靠譜的武者依靠，還是砸錢就行。
安安穩穩的，比去武大難道差多少？
這些事又不是沒出現過，所以對考不上武大，他還真沒多大的失落。
他這麼一說，其他幾人心情好像也好了不少。
陳凡傻笑著拍著方平的肩膀，「方平，你可別犯傻，大不了退學，真要作死，你可別幹！」
「當然，這種事我會幹嗎？」
方平笑了一聲，舉杯和眾人暢飲。
……
吃完燒烤，喝完酒，半醉半醒的幾人非要去唱歌。
眾人當中，大概也就方平清醒一些。
拗不過這群傢伙，方平打了三輛車，這才拖著這群傢伙到了ＫＴＶ。
今晚的ＫＴＶ人特別多，高三學生居多。
一進包廂，幾個酒品不好的傢伙就發起了酒瘋，拿著話筒就狂吼。
唱著，跳著，有人哭，有人笑。
酒醒了，大家還是父母眼中的乖寶寶，還是家裡的未來希望。
可酒醉中，這群青少年，各自發洩著心中的壓力和苦悶。
方平其實心情也很複雜，他不知道是該安慰他們好，還是該說點別的。
最終，方平什麼都沒說，當起了後勤。
人生在世，都有這樣那樣的壓力和苦悶，沒人能活的輕鬆。
方平輕鬆嗎？
其實他也不輕鬆。
同樣可以上武大的吳志豪輕鬆嗎？
真要輕鬆，這傢伙也不會醉的滿地打滾。
今天的聚會，大家敞開心扉，是因為都知道，這可能是唯一一次大家可以平等對話，平等對待彼此的聚會。
以後，還能如此嗎？
他們不知道，方平也不知道。
……
一直鬧騰到深夜，眾人才結束了這次的狂歡。
ＫＴＶ門外，不少家長在街燈下等待著。
有人扶著兒女，有人背著滿嘴酒氣、滿口胡話的兒女朝家走去，他們也有他們的難。
街道一側的方名榮，臉上帶著關切之色，看到兒子還清醒，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父子倆一前一後，安靜地朝家走去。
走著走著，方平忽然笑道：「爸，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可現在我發現，少年也會發愁，是不是代表我們都長大了？」
方名榮咧嘴笑道：「是啊，都長大了。
上了大學，天南地北，都不再是父母身邊的跟屁蟲了。
挺好，爸放心你。」
一句「放心你」，讓方平剛剛波動的情緒瞬間平復。
高中結束，即將離開父母身邊，包括自己在內，這些高三學生，都可以說一聲「長大了」。
新的世界，正在朝自己打開門戶。
儘管前世有過這樣的經歷，可這輩子，武者的世界，又是何等的神秘和不同？
這一刻，方平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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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各校錄取標準
有武者的世界，政府機構效率仿佛都快許多。
６月中旬，考試結束不到十天，文化課考試成績下來了。
……
觀湖苑。
見方平慢悠悠地輸入准考證號，方圓都替他急，一個勁地在後面催促道：「方平，你快點行不行！」
「急什麼？」
方平不慌不忙，好一會才確認了身份資訊。
等進入查詢頁面，方平掃了一眼，一副不出所料的語氣道：「和我估算的差不多。」
語文：１２０分
數學：１３１分
政史地：１１２分
理化生：２６４分
總分：６２７分
政史地因為方平前世不是文科生，加上政治歷史都有些許變化，所以方平考的不是太高。
其他的幾門，則是考的還不錯，達到了方平的預期。
總分６２７分，比昨天公佈的重點線高了３２分！
昨天，新聞上公佈了訊息，教育部將今年的重點線定在了５９５分。
「６２７分！」
方圓這時候也將臉湊到了電腦跟前，等看清楚了分數，頓時驚喜萬分！
雖然方平的文化課一直都不算太差，可之前一直也就在重點線附近徘徊。
沒想到高考居然超出了３０多分！
「方平，你考上武大了！」
方圓喜形於色，大聲喊了一句！
之前都說方平武大十拿九穩，幾乎沒問題，肯定可以……
可那都是不確認的事，一旦文化課考砸了，考的很差很差，那方平氣血高，也只能做個社會武者。
而現在，方平文化課的成績達到了６２７分，這才真正意味著方平武大百分百妥了！
方圓欣喜不已，不等方平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外跑。
邊跑邊道：「我去和爸媽報信！」
「慢點……」
方平喊了一聲，結果方圓人都下樓了。
這丫頭，有時候傻乎乎的。
報信，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不過也可以看出，方圓是真的激動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高考呢。
方圓跑了，方平卻是搖搖頭，信息還沒查完呢。
他是武科考生，除了文化課成績，還有別的科目呢。
方平重新打開了另一個查詢入口，很快，之前的武科考成績也錄入在其中：
姓名：方平
氣血：１４９卡
專業課：８５分（百分制）
實測：９８分（百分制）
……
體檢一關，其他體檢專案不列入其中，只錄入氣血高低。
因為能檢測氣血的，說明其他體檢項目都過關了。
……
方平看了一眼，還算滿意。
實測不用說，他氣血高，當時樁功也突破到了站穩境，實測低不到哪去。
專業課方面，方平畢竟接觸的時間短了一些，考了８５分也算不錯了。
……
今天出高考分的同時，各大武校也會同時更新官網，公佈他們的招生標準。
武科大學，在招生方面相對而言，擁有較高的自主性。
各個武科大學的招生標準，都是由武大自己來定，公佈在官網上。
這樣一來，也有個好處，考生們可以更明確自己的報考範圍。
方平沒急著看別的武科大學，第一時間便打開了南江武大的官網。
「南江省武科大學２００８年招生標準：
氣血：１１６卡以上（含１１６卡，以下類同）
文化課：６０５分以上
專業課：８０分以上
實測：８０分以上
……
以上為各科目最低標準線，２００８年，預計全國統招生１２００人。
標注一：氣血１３０卡以上，其他科目可略低於招生標準，酌情招錄。
標注二：文化課６８０分以上，其他科目可略低於招生標準，酌情招錄。
標注三：報考考生按照氣血、文化課、專業課、實測各科成績對比，擇優錄取。
……」
南江武大的招生標準，一目了然。
果然，成績比去年高了很多。
去年，南江武大最低氣血線１１２卡，今年最低都要求在１１６卡。
至於標注中的文化課６８０分以上，可以適當降低標準，哪有那麼簡單。
文化課考了６８０分，一部分人根本不會報考南江武大，一部分人則是文科考生，考再高也沒辦法報名。
還有一部分，則是氣血達標，未必會報南江武大。
真正考了６８０分以上，氣血又低於１１６卡的學生，很少，少到各大武科大學，都會給予一定的照顧。
全球尚武，不代表就抑文。
從武大招生，普遍文化課成績要求高於重點線，就可以看出來。
南江武大是專職武科大學，招生人數也比較多，全國招生１２００人。
方平接下來又看了一下南江省另外兩家擁有武科系的大學。
南江省總共三所武科大學，其中南江武大是專職武科，不單獨招收文科學生。
另外兩所，則是開設武科系，同時招收文科生。
其中南江科技大學，武科系招生標準和南江武大相差不大，文化課卻是要求高一些，要６１０分以上。
而且招生較少，全系招生２００人。
最後一所則是南江大學，氣血標準比南江武大還要高１卡，達到了１１７卡，文化課也要６１０分以上。
招生比南江科大還少，全系招生１５０人。
南江省三所武科大學，總計招生１５５０人！
而一省有三所武大，其實已經不少了，很多省份，全省就一家武科大學，而且還不是專職的那種，順帶著招生一兩百人。
這種貧瘠的省份，如果沒有有力的領導層幫著爭取資源，因為缺乏資源，不得不讓武者外流。
每年，只能用高代價，留下一些種子考生。
「南江三所大學，南江武大要求算是最低的了，畢竟招生人數多。」
方平對比了一下三家的標準，他自己都能報考，吳志豪應該也沒問題。
班上另外一個達標的楊建，氣血倒是達到了１１６卡，可文化課……
方平有些替楊建擔憂，這傢伙文化課能達到６０５分的最低標準嗎？
氣血相同的情況下，先比文化課高低，再比專業課，最後才比較實測成績。
方平相信，到時候１１６卡報考南江武大的學生不在少數，肯定會超過１２００人。
氣血相同，文化課最後錄取成績也許會比６０５分更高一些。
劉若琪有些遺憾了，１１５卡的氣血，考６８０分的可能性不大，南江三所武大她是沒辦法報考的。
至於全國各地其他武大，方平目前也不知道有沒有武大錄取分數線低於１１６卡。
南江武大，在武大當中，錄取標準並不算高。
各地普通武科大學，對氣血要求相差不會太大，不過也不見得就沒有機會。
……
看完了南江本地的武大招生標準，方平忍不住又打開了魔都武大的官網。
「氣血：１３０卡以上（含１３０卡）
文化課：６２０分以上
專業課：９０分以上
實測：９０分以上
……」
看到上面的資訊，方平有些訕訕，按照這標準，他專業課８５分還沒達標，連魔都武大最低線都沒達到。
不過和南江武大一樣，魔都武科大學也有附頁標注。
「標注一：氣血１４９卡以上（含），其他各科目成績可適當降低要求，酌情錄取。」
一個標注一，就讓方平感受到了名校武大的不同！
可以給你特殊，但是你本人要足夠的優秀！
１４９卡氣血什麼概念？
極限准武者！
整個瑞陽市，也就方平一個人達到標準，而且還是近些年的唯一一人！
這種在南江算是頂級優秀人才的學生，放在魔都武大，也只是給你一絲絲優待罷了。
「標注二：文化課７００分以上，氣血不低於１２０卡（含），原則上准予錄取。」
方平嘴角再次抽搐，這要求，真有幾個人能做到？
武科考生分心兩用，雖然文化課都沒放下，成績也不錯，可７００分以上，能當文科省狀元了吧？
魔都武大，方平符合標注一的條件。
其中說的酌情錄取，方平差的只是專業課，而且相差不是太大，真要報考，應該不成問題。
而另外一家名校，京都武大，和魔都武科大學的標準差不多。
不過氣血要求，卻是要比魔都武大高２卡，最低１３２卡，標注要求還是一樣的。
報考京都武大，方平應該也可以。
這下子，方平有些糾結了。
其實這個問題，在氣血檢測結束之後，他就有些糾結。
是去南江武大當雞頭……咳，這稱呼總是容易讓方平產生聯想。
還是去兩大當鳳尾？
當然，他氣血１４９卡，哪怕在兩大，也不算是吊車尾的。
實際上，他現在的氣血更是遠超１４９卡，兩大的那些新生武者都未必比他強，哪怕去了兩大也不會太慫。
「武大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這是方平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以他的成績，留在南江，獎勵肯定驚人。
要是兩大名校和南江武大的差距不是太明顯，他留在南江也未必是壞事，起碼一開始就有大量的資源。
可要是差距太大，為了眼前的資源，選擇留下，那就不划算了。
「老王說明後天可能會回陽城，到時候問問老王，諮詢一下他的意見。」
方平本人對這些不瞭解，只能找王金洋問道。
沒繼續糾結下去，因為方平的手機已經不斷震動。
不用看，方平就知道是班上的同學打來的，十有八九是吳志豪。
果然，手機一接通，方平就聽吳志豪興奮道：「方平，你文化課多少分？
我考了６４５分！
我現在好頭疼，不知道該報考哪家好？
我看了一下，我１２０卡氣血，能選的武科大學有三四十所……」
方平笑眯眯道：「是嗎？恭喜了！對了，我也考了６２７，現在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兩大名校，你覺得呢？」
「咳咳……」
吳志豪暗罵一聲，這電話打錯了，不該找方平炫耀，得換個人才對。
可惜，沒考上武大的，他不好意思炫耀。
考上的，班上現在能確定的也就方平了。
腦子轉了片刻，吳志豪選好對象了，找譚家兄弟炫耀去！
他們文化課成績一般，肯定沒自己高，也肯定上不了兩大，不過一般的武大應該也可以。
找他們炫耀，既滿足了炫耀的欲望，又不會傷人。
想到這，吳志豪哪還願意和方平廢話，瞬間掛斷了電話。
……
吳志豪掛的太快，方平都沒來得及問楊建的成績。
想了想，方平還是沒打電話去楊建家詢問。
楊建自己沒手機，現在方平打電話去他家問，心眼稍微小點的，還以為他在炫耀。
至於劉若琪，方平自然更不清楚了，他和班上女生打交道時間不多。
沒再想別人的事，方平給老王發了條短信，內容很短——
「文化課６２７分，跪求指點！」
老王很快回了短信：「恭喜，明天回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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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老王歸來
第二天。
６月１５號。
觀湖苑附近的一家茶樓。
方平到的時候，王金洋比他來的更早一些。
選擇在茶樓見面，也是王金洋挑的地方。
從見面地點就可以看出，王金洋性格較為平和，沒有普通年輕人那般跳脫。
……
看到王金洋，方平不驚訝。
可王金洋身邊還坐著一個比方圓還小點的小姑娘，方平就有些意外了。
王金洋帶著妹妹一起來的？
好像沒聽他說起過，他有妹妹啊？
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皙，卻是少了一些靈動，坐在那也不東張西望，盯著茶杯發呆。
方平看了一眼，接著就笑著招呼道：「王哥。」
「坐。」
王金洋微微點頭，見方平看著小女孩，眼中閃過一抹痛楚，輕聲道：「我老師的女兒，妮妮。」
「哦，妮妮你好。」
方平有些意外，老王出門居然還帶著老師的女兒。
他也沒想是中學的老師還是大學的老師，不過下意識地以為是王金洋在陽城本地老師的女兒。
被稱為妮妮的小女孩，抬頭看了一眼方平……
接著就繼續低頭看著茶杯，也沒出聲。
方平自然不會和小孩子計較，笑了笑也沒繼續，不過心裡想著，這小姑娘可沒自家圓滾滾可愛懂事。
王金洋也不責怪，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語氣柔和道：「師兄和他聊會天，這傢伙有個妹妹，比你大幾歲，有時間我們找她玩去。」
之前一直沉默的妮妮，再次抬頭，聲音清脆道：「不，我想回家！」
「妮妮乖，師母這幾天有事要忙，讓我帶你出來散散心，你要是現在回去了，不是讓師兄我挨駡嗎？」
王金洋臉色始終柔和，安撫了幾句，小姑娘低下頭不再說話。
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王金洋也沒繼續無視方平，轉頭笑道：「見笑了。」
「沒事沒事……」
方平現在大概有些聽懂了，這丫頭好像是王金洋武大老師的女兒。
沒想到啊！
方平心裡腹誹，老王這馬屁拍的，都把老師的女兒拐帶出來了，看來老王和這老師的關係挺好。
武大的老師，應該也是武道強者吧？
老王進步這麼快，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原因？
方平正聯想著，王金洋忽然盯著他看了一眼，淡笑道：「有點意思，完成二次淬骨了？」
這話一出，旁邊的小姑娘也不由抬頭，顯然，這丫頭知道「二次淬骨」是什麼意思。
方平謙虛道：「也是機緣巧合，最近剛完成，還多虧王哥給我寄來的強身液……」
「這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我無關，過分的謙虛沒必要。」
王金洋搖搖頭，眼神卻是有些犀利道：「４月初，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你其實很平庸！」
用「平庸」這個詞形容那時候的方平，王金洋沒有絲毫負擔。
「現在才過去兩個月，你居然完成了二次淬骨！」
「不得不說，方平，你讓我驚訝了。」
「當初黃斌的事結束之後，我就知道，你不會一直平庸下去。
我想過，可能是在上武大之後，甚至是畢業之後，你才能表現出來。
不過你還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自從方平幹掉了黃斌，王金洋就覺得，這個高中學弟，遲早有出頭的那天。
可他真沒想到，時隔兩個月而已，方平已經完成了二次淬骨。
他當初完成二次淬骨，氣血達到了１８０卡。
就算大家有些差別，上下差距也不會太大，方平可能也是１８０卡左右進行的淬骨，現在應該超過１８０卡氣血了。
這樣的人，比一品武者還要難得。
不是誰都能進行二次淬骨的，南江武大四千多學生，王金洋知道的，進行過二次淬骨的，不到５個人！
而且這些人都是進入學校之後，利用學校的資源，耗費大量的時間才完成了二次淬骨。
他算是比較快的，大一上學期就完成了。
有兩人，為了二次淬骨，一直熬到了大三，費時費力，要不是看他們有二次淬骨的希望，學校都不會再提供資源。
王金洋性格表面上看起來平和，骨子裡卻是驕傲的。
讓他這麼誇讚的人，整個南江武大都找不到幾個。
旁邊的妮妮顯然也有些瞭解這位師兄，再次看了方平一眼。
之前沒和方平交流，小姑娘微微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張口問道：「你……你兩個月就完成二次淬骨了？」
方平還沒回答，王金洋就笑道：「應該是，這傢伙其實也算妮妮你半個師兄，或者說師弟？
因為他的《淬煉法》和樁功，勉強算是我指點修煉的。
真算起來，你喊聲『師侄』也行……」
說這話的時候，王金洋朝方平露出一抹歉色，他不是表功，也不是侮辱誰。
只是自從老師身陷地窟，對外通告「失蹤」，老師的女兒就一直心情抑鬱。
難得有了感興趣的話題，王金洋只好拿方平的事逗一下這個小姑娘。
果然，聽到「師侄」兩個字，小姑娘有些想笑，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方平倒是沒介意，畢竟王金洋說的是事實。
他的樁功、《淬煉法》、戰法，都是王金洋做的指點。
他也看出來了，王金洋千方百計地想逗這個孩子快樂一些。
見狀便見縫插針地捧場笑道：「王哥說的沒錯，那我是不是要叫妮妮『師叔』？或者『師姑』也行？」
小丫頭有些繃不住了，「嗤嗤」笑了起來，接著急忙捂嘴低頭，不敢再看兩人。
王金洋見狀大喜，偷偷朝方平豎了豎大拇指，表示感謝。
見小姑娘不好意思地低頭，王金洋也不再逗她，轉回正題道：「你如今完成了二次淬骨，是準備現在突破，還是繼續蘊養氣血？」
「王哥，二次淬骨之後，接下來還能繼續淬骨嗎？」
「可以！」
王金洋給了肯定的答覆，不過又道：「三次淬骨，還是有的。
不過你應該感受到了，氣血越高，對我們的身體負荷越大！
雖然准武者時期，氣血高，對日後突破有幫助。
可不代表無限高就真的好！
過猶不及，如果能達到三次淬骨，那就去做，可一旦感受到了身體的壓力，不堪重負，萬萬不能勉強！
而且三次淬骨，幫助其實有限，這點我本人沒做到，沒切身感受。
可我認識一個三次淬骨的傢伙，魔都武大的。
這傢伙當初也是天才，結果非要為了三次淬骨一直在准武者停留，當初他同期的學生都突破二品了，他還在准武者逗留。
等他完成了三次淬骨，自以為很快就能追趕上當年的同學。
可事實證明，他後期淬骨速度是比別人快一點，可快的有限，和前期的投入對比，根本不值當。
大家在武道前期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完成全身骨骼的淬煉。
無論是成為武者後淬煉，還是准武者時期淬煉，都是殊途同歸。
不要單純的為了壓制而壓制……」
武道不是越壓制就越強，勉強壓制，浪費時間和金錢，在准武者境界稱霸又能如何？
二次淬骨的王金洋，一年三品，也許很快就能四品了。
等他四品的時候，那些為了強行二次或者三次淬骨的傢伙，可能還在准武者境。
一步落後，步步落後，這些人真能追上他？
在不影響未來的情況下，可以做，一旦有影響，該放手時一定要放手。
「謝謝王哥提醒，我知道了，不會勉強去做的。」
方平道了一聲謝，王金洋的提醒還是有意義的，起碼讓方平明白，不是真的越壓就越強。
而且王金洋還提醒了一句，准武者氣血太高，無法掌控的話，突破的時候危險也越大。
當感受到氣血太強，不受控制了，絕對不能繼續蘊養淬煉下去。
兩人聊了幾句修煉上的問題，方平剛想問問大學的選擇，王金洋忽然道：「報考的事先不急，喝杯茶，待會一起去市體育館。」
「啊？」
方平有些懵，這時候去體育館做什麼？
「看看你的戰法修煉情況。」
王金洋解釋了一句，補充道：「跟接下來的選擇，有些關係。」
「戰法和武大選擇有關？」
方平腦海中好像有點概念，又豪無頭緒，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王金洋也不再解釋，名校武大有名校武大的好，普通武大也有普通武大的好。
起碼一些過難的任務，不會在普通武大出現。
兩大那邊，資源多，師資力量強，機會多……
可任何收穫，都需要付出才行。
方平可能是修煉上的天才，未必就是戰鬥上的天才。
這種人不是沒有，貿然推薦方平去兩大，一旦方平不具備戰鬥天賦，修煉越快，死的越快。
品級高了，卻是不具備同品級的戰力，這種人安安心心做個文職還行，真要去地窟，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王金洋淡定喝茶，方平儘管滿肚子疑惑要問，可這時候也只能陪著一起喝茶。
旁邊的妮妮，年齡雖小，知道的卻是不少。
大概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原本有些死寂的表情，這時候也恢復了靈動，大眼睛眨了眨，有些同情地看了方平一眼。
方平正端著茶杯喝茶，也沒注意到這一幕。
王金洋倒是看到了，揉了揉她的腦袋，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小丫頭「撲哧」一笑，等方平抬頭看來，小姑娘馬上低頭，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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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學校之間的差距
市體育館。
健身室。
「砰！」
一聲悶響，方平再次和地面進行了親密接觸。
單手將方平扔出去的王金洋，冷喝道：「沒吃飯嗎？女人都比你有力氣！」
「戰法練成你這樣，軟綿綿的，給我撓癢癢？」
「無論腿法還是拳法，都是為了搏殺而創！快、准、狠是基礎要求！」
「你的腿法，綿軟無力，動作不夠果決，腿還未出，人已經死了！」
「……」
方平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有些無奈道：「王哥，下手不用這麼狠吧？」
平時好說話的王金洋，此刻卻是眼神一冷，呵斥道：「不管是切磋還是實戰，戰法都是為戰而生！沒有戰意，沒有狠心，還練什麼戰法！」
方平聞言也不再說，深吸一口氣，小跑助攻，等到了王金洋跟前，左腿彈射，右腿迅速繃直鞭打出去。
「砰！」
王金洋單臂擋住了他的鞭腿，另一隻手往前一探，一把掐住了方平的脖子。
「你練腿法，難道兩隻手就廢了？
格擋不會嗎？
中門大開，一旦被人擋住或是避過了你的雙腿攻擊，隨手就能打死你！
上半身各大要害，完全不設防！
兩隻手成了負擔，練腿法，不是要把你練成畸形人，雙手完全成了擺設！」
王金洋說話的時候，手上可沒收力，直把方平掐的臉色漲紅。
等方平劇烈掙扎起來，王金洋這才隨手一抖，把人甩出去好幾米。
……
方平趔趄著沒有跌倒，揉了揉脖子，喘息道：「武大的學生，實戰機會多嗎？」
「甘於平凡，一輩子都能縮在後面！」
王金洋淡淡道：「你若是不甘於平凡，那這種機會會很多，多到你害怕！
任何武大，都一樣。
平庸者籍籍無名，當然，安全也有保障，畢業了，一般能有一二品的實力。
去企業或者政府混個文職，也能富貴一生，這也是很多人的追求。」
「不甘於平庸，想出人頭地，想在武道路上走的更遠，變的更強。
那你就要做好準備！
每年，武大都會有人死亡，死的都是精英學生，而不會是平庸者！
武者要爭，必爭，這些人就是死在爭的路上！」
方平苦笑道：「就算要爭，我現在還沒進武大，戰法也剛修煉不久，沒有過實戰經驗。
王哥，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經驗這東西又不是平白來的……」
王金洋乾咳一聲，心中暗道：我這也是為你好，以免你驕傲。
方平其實說的也不算錯，經驗這東西不是憑空來的。
他戰法修煉的時間太短，平時也沒機會使用。
這時候，自然會有不少漏洞，不過只要真正經歷過幾次任務，會迅速熟練起來。
實際上，方平腿法的基礎修煉還算可以，戰力因為他的高氣血，也不是太低。
不過還是那句話，避免方平驕傲。
這話，王金洋當然不會說出口，聞言義正言辭道：「和敵人交手，敵人可不會給你熟練招式的機會！
難道你還指望那些凶徒給你喂招？
平時多下點苦功，比執行任務的時候丟了性命強！」
這話說的方平無言以對，仔細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見方平認命了，王金洋這才恢復笑容道：「當然，你也不算太差，畢竟沒修煉多久，而且還是閉門造車。戰法測試就到這了，不過你腿法修煉還是出了岔子……」
王金洋指點了他幾句，尤其是雙手的問題。
腿法從來都不是單獨存在的，腿法的修煉，只是為了讓雙腿更具備殺傷力，不代表雙手就無用了。
方平顯然被誤導了，修煉腿法的時候，完全放棄了雙手的本能。
老王一指點，方平也意識到了錯誤，急忙道謝。
一旁坐著觀戰的妮妮，再次同情地看了方平一眼。
就知道，他會很慘，沒想到還很傻！
被師兄揍了一頓，還道謝，傻到家了！
……
方平可不知道，自己被人鄙視了。
戰法測試結束，幾人走到一旁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你戰鬥本能還是有的。」
一坐下來，王金洋先是肯定了方平一句，接著才道：「你不管是報考什麼武大，以你的天賦，肯定會很快出頭。
品級上去了，也代表你接觸的東西更多，到時候，你需要面臨的危險就更多。
這時候，實戰，也會成為必不可少的科目。
你現在糾結的是報考南江省的武大，還是魔都和京都兩大名校，我沒說錯吧？」
方平點了點頭。
「你之所以糾結，就在於南江今年的獎勵。
要是沒有這些獎勵，你這種人根本不會猶豫，或者說所有人都不會猶豫，直接選兩大。
名校之所以是名校，自然要比普通武大好的多。」
方平馬上問道：「王哥，雙方的差距到底在哪？又有多大？」
「第一，資源。」
王金洋開門見山道：「兩大名校，是政府主要扶持的武大，每年下撥的資源和金錢都是天文數字。
不止如此，兩大名校走出來的強者和高官也多。
有經商的，從政的，從軍的……
這些校友，功成名就也會支持母校，每年都有大量的財富從他們手中流出，回饋到學校。
所以比起南江武大，兩大的資源會更多。
我舉個例子：
在南江武大，你從准武者突破到一品的時候，可以免費申請一顆一品氣血丹。
半價申請一顆一品淬骨丹！
一品淬骨丹，市價５０萬，半價的話，也就是２５萬，當然，你可以用其他形式抵扣金錢。
南江武大採取的是績點制。
考試考的好，有績點獎勵；修煉進度快，有績點獎勵；做任務也有績點獎勵……
總之，績點可以當錢來用，而有些資源，只能用績點來兌換，錢未必能當績點來用。」
這個方平很理解，這種模式也是普遍模式。
方平感興趣的不是這個，連忙道：「那兩大呢？」
「他們……」
王金洋輕笑道：「他們在准武者突破一品的時候，淬骨丹和氣血丹都是標配，知道什麼意思嗎？」
「全免費？」
「不錯。」
方平一聽就咋舌道：「果然財大氣粗！」
一品氣血丹市價３０萬，一品淬骨丹，市價５０萬，總共８０萬。
這些專職的武科大學，每一屆的新生都在千人以上，全免費的話，相當於一次性送出了８個億以上！
當然，這是市價，成本價不會有這麼高。
南江武大收２５萬，就算虧，也虧的有限，學生們還是要承擔一半左右的成本的。
魔都武大和京都武大，直接免費，一下子就體會到了差距。
王金洋笑道：「這還是開始，等到一品以後，像南江武大這些學校，兌換資源，都是相當於市價的５０％。
比如普通氣血丹，我們兌換一顆，需要５萬塊錢，或者相對應的績點，而且都有限額。
而在魔都武大，兌換一顆普通氣血丹，只需要３萬，當然，也有限額。
我們是５０％的比例兌換，他們則是３０％，其實也就是成本價的一半。」
「差距這麼大？」
方平再次驚歎，差２０％可不是小數目，武者的丹藥都貴的嚇人，差距這麼大，這也太偏袒了。
王金洋聳肩，無奈道：「武大都對外經營業務，有武道培訓班，有普通企業，甚至丹藥的製造，兩大名校也插了一手，其他學校可沒這個能耐。
武道丹藥製造，是真正的暴利行業！
同樣，這也是政府的特權，兩大名校能摻和一手，自然不是其他學校能比的。
你說，這種情況下，兩大的丹藥還能貴到哪去？
我們口中的成本價，是出廠價，他們的成本價，那是真正的材料費……」
兩大名校參與了丹藥製造，而丹藥，也是武道修煉最重要的資源之一。
有了這個基礎，兩大的丹藥便宜，也就情有可原了。
王金洋沒在這上面過多敘述，繼續道：「除了資源的不同，另外就是師資力量的差距。
其實對一般人而言，沒什麼差別。
南江武大的導師，最低要求是三品境，一般都是新生導師。
四品境的導師，負責入品的學生修煉指導。
另外還有部分五品導師，這也是目前南江武大導師品級最高的了。
六品境的，都是校領導，不直接授課，人也很少。
南江武大的校長，是一位七品境的宗師，也是南江武道界的泰山北斗……」
王金洋說著笑道：「無論幾品的導師，你在大學畢業之前，只能修煉到一二品，那都無所謂。
甚至三品，也沒什麼差別。
可要是想修煉到四品，邁入中品武者境，導師的指導就很重要了。
不過你真要能修煉到四品，也會有強者出面指導。」
王金洋說的就是他自己，只要他三品大成，完成軀幹骨的淬煉，校長不說，六品境的幾位校領導肯定會有人出面對他進行指導。
「兩大在這方面，要比一般的學校強一些，他們的導師，要求是四品才能擔任。
五品六品的導師也不少見，宗師級強者，南江武大目前就一人。
魔都武大，則是有４位宗師！
而且其中還有一位是八品，甚至可能是九品宗師，這也是他們強大的資本。
你要明白，很多省份的總督都不是宗師，有些省份的總督甚至只是五品境，當然，這個不多，大部分都是六品。
魔都和京都擁有這麼多的高品強者，地位也不是一般學校可比的。」
「資源，師資力量，地位……」
方平嘀咕一聲，這麼看來，名校和普通武大的差距果然很大。
王金洋還沒說完，接著道：「最後一點，那就是任務量。」
「任務量？」
「對，對於一般人而言，武大的任務多少，無關緊要。
有些學生，大學幾年都沒執行過任務。
可對精英學生而言，想要走的更遠，獲得更多的財富和資源，執行任務是必須的。
而我們，可供挑選的任務很少，比如上次抓捕黃斌，就是陽城這邊提供的。
可這種情況很少，南江比較安逸，有時候我們面臨的是沒有合適的任務可接。
兩大不同，一個位於京都，一個位於魔都，任務多到你隨意選擇，獎勵也豐厚許多。
只要你有能力，你可以換到你想要的一切……」
等他說完，方平有些感慨道：「你說的這些，總結下來就是，平庸者去哪都一個樣，優秀者最好去兩大，是這個意思吧？」
「算是吧。」
王金洋笑道：「你要是氣血１３０卡左右，其實我真不建議你去兩大，平庸者去兩大，耽誤時間而已。
可你完成了二次淬骨，還是很短的時間內完成的。
那我建議你去兩大，這樣會更好一些。」
弱者去哪真的沒差別，尤其是１３０卡左右的學生，還不如來南江武大，會更受重視一些。
可方平氣血１８０卡以上，很快就會成為一品武者。
二品，三品，也不會太遙遠。
在普通武大，三品已經是極限了，再往上的中品境，幾年出一個。
所以普通武大，不會以教授中品境武者為目標。
而兩大，每年都會有一些中品境的畢業生。
王金洋見他沉思，想了想又道：「當然，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危險也更大。
兩大的任務多，意味著生死搏殺的概率也大。
大都市，一些匪徒，不犯事也就罷了，犯事還敢在大都市逗留，可想而知，實力都不會弱。」
說著，王金洋心裡補充了一句：「魔都和帝都鎮壓了最大的幾個地窟之一，地窟風險才是最高的！」
地窟的事，不到三品，是沒資格知道的，王金洋也沒和方平提及。
作為鎮壓的門戶所在，魔都和帝都的學生，一旦到了三品，接觸的地窟任務也多。
不像南江，並不是地窟入口，所以南江的學生很少會參與地窟的事。
上次也是天南行省的地動明顯，當地鎮壓不住，才會求援。
魔都和帝都，極少對外求援，都是當地的機構出面解決。
當初魔都地窟有異動，出動了二十多位宗師，可見有多兇險。
方平在學校內未成三品，那一切好說，一旦成了三品，有資格參與，兇險大增。
「怎麼選，你自己選擇，我無法在這上面給予你更多的指點，畢竟這是你的選擇。不過我還是要為南江武大爭取一下，以你如今的條件，我可以幫你爭取，三品之下，資源全免費！」
作為南江武道社的社長，王金洋最後還是開了條件。
三品以下，也就是說，准武者破一品，一品破二品，二品到三品，都有免費資源供給。
突破到三品以後，才會恢復正常的供給。
這個待遇，不可謂不高！
實際上，這是王金洋開出的條件，而不是學校，南江武大也不會開這麼大的口子。
武者突破到三品，耗費最少千萬以上的資源！
為了一個准武者，一次性就是千萬以上投入，對普通武大並不是太划算。
老王執掌武道社，武道社可以參與學校資源配置，這是他給方平開的後門。
這下子，方平真的有些糾結了。
老王不說最後一句話，他當然不會糾結什麼，可偏偏他說了，說的方平一想到去了兩大，就要放棄這千萬資源，心都抽痛的厲害。
表情複雜的方平，許久才弱弱道：「我要是去兩大，省裡面能獎勵個幾百萬當作對本省優秀人才的鼓勵嗎？」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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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做出選擇
老王笑而不答，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方平沉吟片刻，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王哥，你說三品以下的資源全部供給，可以一次性提供嗎？」
「怎麼可能！」
王金洋直接搖頭道：「說是全部供給，也是有限額的。
不可能你說多少就是多少，按照一般武者突破需要的資源進行供給。
另外，一旦你在一個境界無法突破，遲遲無法晉升，這種待遇可能會取消……」
方平仿佛松了口氣，王金洋見狀輕笑道：「有選擇了？」
「差不多吧。」
方平輕歎道：「要是南江武大願意一次性供給我上千萬的資源，那不用說，我會選擇南江武大。」
方平缺的其實就是前期積累，到後期，有了實力，有了時間，這些都不是問題。
如果南江武大現在一次性供給他那麼多資源，方平財富值破千萬，手頭上積累大量的丹藥。
那他前期完全沒必要再去奮鬥什麼，慢慢磨到三品都行。
三品以後，到了那時候，方平不覺得自己還會和現在一樣。
可南江武大只能分批次供給，這和方平的初衷不符。
既然如此，兩大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方平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可惜的，老王在南江武大頗有話語權，有老王照顧，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而且吳志豪這些人大多數也會報考南江武大，熟人多也熱鬧一些。
然而，兩大的優點也讓方平心動不已。
尤其是涉足丹藥製造，方平二道販子的夢想還沒破滅，這種事在南江武大恐怕沒機會了，去兩大說不定還有點機會。
方平這話一出，王金洋也知道他的選擇了。
其實他能公正地說出兩大的優點，也代表了王金洋自己的傾向。
兩大，更適合方平一些。
他開出條件，只是想為南江本土武道界留下一位可造之材。
方平有了選擇，王金洋也不再勸。
武道的路，靠自己走。
「魔都還是帝都？」
「魔都吧，商業氛圍重一些，帝都政治氛圍重一些。」
王金洋微微點頭，「魔都武大是個不錯的選擇，環境較於帝都要公平一些……」
「嗯？」方平微露疑惑。
王金洋笑道：「簡單來說，帝都的武道家族、官宦世家多一些，強者多一些，京都武大的導師不少都出自這些家族。
魔都不同，廣納百川，什麼人都有。
對我們這些小人物而言，在魔都，有些事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做到。
在帝都，不是簡單的努力就可以的。
商業氛圍重，也意味著從商的強者更多，你知道的，從商的強者，一般都好說話一些。」
方平很想說，他真不知道。
不過想想商人的處世之道，也許正如王金洋說的，會好交流一些。
而且魔都商業氛圍重，也意味著方平可以做的更多。
方平見王金洋沒什麼不滿，略微松了口氣，歉聲道：「王哥，我沒選南江武大……」
「沒事！」
王金洋不以為意，滿臉笑容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很正常的選擇。
換成我，當初要是達到兩大標準，我也會選兩大。
不過既然自己選了這條路，那就混出點成績來，別給我丟人。
我呢，勉強也能算是你半個武道啟蒙導師，你丟人，也是我丟人。
當然，在魔都武大，也沒必要提我……」
老王不動聲色地提醒了一句，就在今年年初，某人去魔都武大來了一次一日遊。
大三大四的，老王沒跟他們計較。
大一大二的，二品以下，幾乎被挑翻了一遍。
魔都武大大一大二不是沒二品武者，三品的都有！
可當初老王才一品巔峰，普通武大的學生打上門了，誰好意思出手？
要知道，這是華國武道最高兩大學府之一！
都覺得隨便來個一品巔峰，就能讓這傢伙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結果自然是悲劇的，甚至有三次淬骨的一品武者出手，最後被錘的懷疑人生。
最終，還是二品武者出手，暴揍了某人一頓。
可魔都武大的臉面，這次卻是丟的不小。
現在這些人，都是大二大三了，大四的學生一般很少留校，這些學生才是武大的主流。
方平提老王，王金洋怕方平會哭。
當然，王金洋也覺得方平不會提他，在他看來，去了魔都武大，方平和南江的牽扯不會多。
王金洋這麼想，那是他不知道，方平已經扯著他的虎皮用了好幾次。
去魔都，未必會有機會涉及王金洋，可要是有，方平恐怕也不會放過。
方平有了選擇，這次的見面目的就完成了。
王金洋臨走的時候，想了想說道：「去了魔都，好好修煉，也許我們很快又可以再見面了。」
方平狐疑道：「你要去魔都執行任務？」
「也許吧。」
王金洋笑了笑，卻是不再多說。
去魔都或者帝都闖一闖，見識一下，這是很多武者都會做的事。
不過他作為南江武道社的社長，南江武道學生的代言人，真要去了魔都，可不見得就是簡單的看看。
張總督突破到七品，想要振興南江武道。
接下來，南江的動作不會少，作為武道社社長，王金洋必然會被捲入。
當然，這時候的方平，還沒資格參與其中。
王金洋走了，走的乾脆。
方平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可去魔都武大，也是他衡量利弊之後，作出的選擇。
他其實能感受到，王金洋還是希望他能去南江武大的。
當然，老王沒說出來，他開條件，也是代表學校，而沒有發表他的個人觀點。
老王真要開口，說讓方平去南江武大，方平就算心裡猶豫，恐怕也會選擇留下。
就如王金洋自己說的，他算是方平的半個啟蒙導師。
在方平眼中，王金洋不止是那半個，他的武道啟蒙，就是由這位三品境的天才武者一手指導的。
戰法、樁功、淬煉法，這三樣就是武道啟蒙的全部，而這些全都來自于王金洋。
－－－－－－－－－－－－
體育館外。
兩人的談話，妮妮都聽在耳中。
此刻出了體育館，小姑娘忍不住低聲道：「為什麼不讓他去南武？」
王金洋牽著她的手，邊走邊笑道：「為什麼讓他去？」
「你……你不是說，要去找我爸，他提升的這麼快，可以幫你的……」
「這種事勉強不得。」
王金洋搖搖頭，輕聲道：「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路。
我會去找老師的，適當的時候，也會找一些幫手。
可不代表我會強迫誰去接受，我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戰友，而不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武道天才。
何況……現在的他，還是太弱了。」
說罷，王金洋低頭看向妮妮，柔聲道：「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老師的。」
「我……我爸他……是不是……」
小姑娘眼睛有些發紅，年紀小，不代表傻，也不代表什麼都不懂。
父親遠赴天南執行任務，帶去的學生都回來了，同行的叔叔伯伯也都回來了。
可父親卻是沒回來！
叔叔伯伯都說父親只是失蹤，父親的學生也都這麼說，母親也是這麼告訴她的。
可這樣的失蹤，真的還能回來嗎？
父親最得意的學生，眼前的青年，告訴她，一定會找到父親！
可妮妮卻是知道，這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五品境的父親都失蹤了，才三品境的師兄可以嗎？
南江武大的校長，以前那位和藹可親的爺爺，去家裡看望自己和母親的時候，妮妮求他找回父親。
可以前和藹可親的校長爺爺，這次卻是敷衍自己。
是的，敷衍！
小丫頭又不傻，出身在這樣的家庭，有個五品境的父親，經歷的事，見過的世面，連方平都遠遠不如她。
是真話還是假話，她能感受的出來。
當知道方平兩個月完成二次淬骨，比師兄還天才的時候，小丫頭其實是希望師兄開口留下他的。
她看的出來，剛剛那位大哥哥，很相信師兄。
只要師兄開口，就能讓對方留在南江武大，用不了多久，也許對方就可以突破三品甚至四品……
可惜，師兄沒有這麼做。
王金洋呢喃道：「放心，老師沒事的，只是暫時無法找到而已。等我突破到四品，我會去找的，四品不夠就五品……」
五品還不夠，那就宗師！
可這話不能說，宗師太難了！
此刻說出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心情低落的妮妮更絕望。
宗師才有希望？
那要何年何月！
那時候，真的能生還嗎？
這一點，其實在張清南身陷地窟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有了判斷，說「失蹤」也只是安慰年幼的女孩罷了。
－－－－－－－－－－－－
王金洋和妮妮的談話，方平不清楚。
他也不知道張清南的事，更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戰法視頻，那位四肢修長的導師，便是張清南。
既然作出了選擇，方平也不再去想南江的獎勵。
每次一想，想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從手中溜走，方平還是難掩的心痛。
「希望魔都武大不會讓我失望！」
方平呢喃一聲，接著又盤算了一下手中的現有財富。
趁著假期，該做一個詳細的規劃了。
確定了上學的地點，也該考慮好去了魔都，如何不坐吃山空。
手頭上的這點丹藥現金，以及財富值，未必能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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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錄取
６月１８號，填報志願。
直到這時候，方平才知道了楊建幾人的成績。
楊建這次文化課考的還算不錯，可還是沒達到６０５分的最低標準線，考了５９７分。
這個成績，相對于楊建平時的成績，已經算很不錯了。
差了８分，氣血也只是堪堪達標，南江武大楊建是沒辦法填報的。
劉若琪也是如此，她文化課考的相當不錯，比吳志豪還高８分，考了６５３分。
和楊建一樣，也是無法報考南江本地的武科大學。
原本這種只差一點點無法達標的情況，兩人恐怕都會失望至極。
可方平到學校的時候，卻沒發現他們有什麼失落，心情反而不錯。
－－－－－－－－－－－－
不等方平詢問，楊建就興奮地解釋道：「成績一下來，我一看南江武大的招生標準，我就絕望了！
差８分，簡直就是要人命嘛！
我都不準備繼續看別的學校了，因為以前南江武大在南江省本地招生，要求算是最低的了。
可後來若琪給我打了個電話……」
一旁的劉若琪主動接話，常年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此刻也帶著笑意：
「我給楊建打電話，是剛好看到了天南武大的招生訊息。
天南武大今年擴招，要求比其他學校都低一點！
１１５卡氣血，文化課達到重點線５９５分就能報名！
我剛好達到了１１５卡，文化課成績還好，報考天南武大，被錄取的希望很大……」
劉若琪這時候真的無法淡定，一邊說著，一邊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姑娘長的不醜，常年鍛煉，身材也很好，這一笑，邊上幾個男人都不由盯著她看。
等感覺到身邊安靜了下來，劉若琪一眼掃過，接著就嗔道：「你們夠了啊！」
吳志豪收回了目光，有些唏噓道：「笑起來挺好看，早知道這樣，就該先下手為強的。現在好了，便宜天南武大的那群混蛋了！」
這話半真半假，武大的女生不算多，就算有，長的一般的居多。
真正文武兼備，還能長的好看的女生，這種資源太難得了！
劉若琪以前沉默寡言的，不是沒人打過她主意，可一看她這性格，也都打了退堂鼓。
誰知道現在心理壓力一空，對方性格倒是變了不少。
可惜，大家都畢業了，馬上各奔東西，異地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吳志豪話音剛落，楊建憨笑道：「我也報了天南武大，雖然文化課差一點，只高了２分，可我氣血高１卡，希望也大。我去天南武大，照顧若琪也一樣……」
媽賣批！
在場眾人心裡都暗罵不已，倒是忘了這茬。
劉若琪也哭笑不得，不接楊建的話。
幾人心情都不錯，方平也為他們感到開心。
卻不想這時候，旁邊一人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才道：「若琪，楊建，天南武大……」
說話的是高考結束那天，說自己外公家鄰居武大學生死亡的那位男生。
見眾人看著自己，男生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天南武大擴招的事，我也看到了。你們看到了擴招，大概沒看到別的消息……」
「什麼？」
楊建連忙問了一句，他光顧著傻樂了，哪還有時間看別的。
「天南武大之所以這次擴招，降低了標準，聽說是因為之前的地動，天南武大組織學生救援。
結果導致不少學生在地動中喪命……
這已經不是天南武大第一次擴招了！
你們知道的，我因為之前的事，對這些比較關心，各地武大的一些學生死亡消息，我也會經常關注。
天南武大很危險，每年都有學生死亡。
五年前，天南武大也擴招過一次，因為死亡的學生過多。
今年也是如此……」
男生說著，聲音壓低道：「我懷疑不僅僅是訓練的原因，肯定還有其他的風險，才導致死亡率居高不下。
總之，天南武大危險度比南江武大高的多。
除了天南武大，還有其他幾所武大也是這樣，死亡率高的很……」
這話一出，剛剛還熱鬧的氣氛，瞬間冷清了下來。
有些事，大家沒去關注，畢竟這些學校距離他們太遠，大家之前的視線一直放在南江武大。
加上這些消息，也不會通過正式公告發佈，只會在網上有些小道消息流傳。
除非對這個特別感興趣，一般人是不會注意這些的。
這位叫做柳濤的同學，也是因為身邊人出了事，才會關注留心這些訊息。
此刻知道劉若琪和楊建報考天南武大，柳濤雖然有些猶豫，還是將這個消息說了出來。
「柳濤，你說的其他風險是？」
吳志豪連忙問了一句，班上幾位武科考生，關係都不錯。
現在劉若琪和楊建都報了天南武大，真要太危險，那就要考慮清楚了。
柳濤搖搖頭道：「我就是猜測，是不是有別的情況，我也不是太瞭解。可天南武大這些年，真的死了不少學生。」
「若琪，楊建……」
吳志豪還沒說完，劉若琪忽然道：「別勸我，好不容易有武大擴招，再危險我都不會放棄的！
何況，武者必爭！
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機會從我面前消失！」
裝傻裝習慣的楊建，這時候也難得正經了起來，沉聲道：「若琪說的沒錯，機會就在眼前，不抓住，我們會後悔一輩子！」
一旁的方平沒有勸說，只是心裡多了點想法。
天南武大死亡率高，是因為任務難，還是因為學生實力差？
又或者……
當地有類似於之前襲擊他的那些瘋子存在？
之前他在瑞陽偵緝局，也聽偵緝局的人說了，那些瘋子大本營不在南江，而是在其他地方。
如果這些人的大本營在天南，那死亡率高好像也有了解釋。
柳濤口中的其他幾所死亡率高的武大，可能也是這種情況。
按照王金洋的說法，兩大其實也很危險，只是因為兩大的學生實力強悍，導師和學校領導實力也強大，所以就算有些危險，可能也被無視或者化解了。
柳濤沒說到兩大，不知道是消息封鎖了，還是兩大死亡率沒其他幾所武大高。
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了，方平笑了笑道：「危險到處都有，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
只要本身實力夠強，遇到危險也能化解。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己，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應對這些危險。」
劉若琪和楊建，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麼可能會放棄。
換成方平，這時候也會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別說只是聽聞，就是看到了有人死亡，也不會放棄的。
柳濤聞言沒再說什麼，畢竟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測。
－－－－－－－－－－－－
幾位武科考生，方平第一志願報考了魔都武大，第二志願是南江武大。
吳志豪因為王金洋上次的提醒，報考了南江武大，備選學校則是魔都的一所普通武科大學。
劉若琪和楊建，報考了天南武大，備選學校報了文科學校。
其他人因為條件沒達到，都報考了文科大學。
方平的同桌陳凡，這次考的也不錯，比方平還高５分，考了６３２分，第一志願報了華東師大，第二志願則是填了南江大學。
這兩所大學，也都有武科系。
其中華東師大也位於魔都，魔都和京都的大學，是很多學生的首選。
填報志願的時候，班主任劉安國臉都笑開花了！
他一個普通班，今年成績好的嚇人！
他自己都被嚇到了！
方平報考華國武道最高兩大學府之一的魔都武大，吳志豪報考了南江武大，另外兩人也報考了天南武大。
這要是都被錄取了，一下子就有４人上了武大！
要知道，去年陽城一中，總共才有５個武大學生。
可今年，（４）班這個普通班，有可能出４人，還有個兩大的學生，劉安國豈能不高興。
之前一中名氣最大的周斌，因為氣血沒達到１３０卡，與兩大無緣，只能報考其他武大。
（１）班的成績，還沒有他們（４）班強。
（２）班還行，因為譚家兄弟在，能上武大的也有幾個。
盤算一下，今年一中要是運氣好，可能會有１０個人左右上武大！
甚至超過１０個人！
因為天南武大擴招，不少沒達到條件的學生，都報考了天南武大。
要是錄取率高一些，可能會有十二三個。
這在往年，簡直是難以想像的。
－－－－－－－－－－－－
填完志願，接下來只能等通知了。
不過此刻的效率很快，６月底一般就能出結果。
眾人上次狂歡過一次，這次也不再聚會，約好了錄取通知書下來互通消息，眾人各自散去。
－－－－－－－－－－－－
６月末。
方平收到了來自魔都武大的錄取通知書！
雖然專業課差了幾分，可測試時高達１４９卡的氣血，依舊讓方平被錄取。
與此同時，吳志豪幾人也各自有了結果。
吳志豪、譚家兄弟、周斌、陳傑紛紛報考了南江武大。
劉若琪、楊建還有別的班另外３個人，則是被天南武大錄取，這一次天南武大錄取的學生很多，有些出乎方平的預料。
陽城一中，總共有１１人考上了武大，整個陽城都轟動了！
除了陽城一中，其他學校，也有人考上了武大，其中南江武大和天南武大兩者最多，總共有８人。
陽城，０８年總共有１９位學生考上了武大，歷屆人數最多的一次！
其中光是天南武大，在陽城就招收了８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
按照這個比例，天南武大在南江省就招收了３００人左右！
全國範圍內可能更多，這讓不少人意外不已。
方平知道這事的時候，忍不住想著，這不會是招「炮灰」吧？
一下子招考這麼多學生，天南武大有這麼多資源培養嗎？
還是說，之前地動，損失的學生比柳濤說的還要多。
要不是死亡人數過多，怎麼會招這麼多人？
方平心中疑惑，暗暗將「天南武大」這所學校記在了心裡，畢竟劉若琪和楊建都被錄取了。
這事，方平準備找老王打聽一下，真要有什麼危險，也提醒一下楊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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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危機感
時間轉眼就進入了７月份。
這幾天，父母在忙，方圓在忙，反而顯得方平最閑。
父母忙著準備喜宴，通知親朋好友。
方圓則是忙著炫耀……不對，分享。
「我哥考上了魔都武大！」
「我哥教我練武了！」
「以後我也考魔都武大！」
「……」
這些話，方平經常能聽到。
因為自己馬上要去魔都，考慮這丫頭沒個手機不方便，方平給她買了部手機。
結果手機送出去，方平就後悔了。
這丫頭考試一結束，電話比方平都多，業務繁忙。
炫耀只是次要的，比如此刻，方平就聽到這丫頭拿著手機，小聲道：「真不能賣，我哥說了，再賣他的東西，他要打死我。」
「……」
「簽名也不行，他現在根本不給我簽名。」
「……」
「５００塊？阿玉，你瘋了吧，出這麼高！」
「……」
「那我想想，要不這樣吧，等我哥走了，開學的時候看看家裡還剩沒剩下什麼東西，你到時候來挑……」
「……」
前面說的方平有些欣慰，這丫頭總算記住教訓了。
可等聽到後面的話，方平臉色就有些發黑了！
合著我一走，這丫頭就準備把我的東西全都打包給賣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方平看自己，方圓忽然放大聲音道：「阿玉，我不出去玩了，這幾天我要好好練武！」
「嗯，就這樣吧，開學咱們再見！」
「……」
方平嘴角抽搐，你當你哥是傻子？
完成二次淬骨的自己，不比一般的一品武者差。
這才隔著五六米，你就以為我聽不到了？
既然這丫頭以為自己不知道，方平也不說破。
想了想，方平開口道：「明天小姨一家要過來，大概沒時間教你樁功了，今天補練一下。」
方平已經想好了，先用樁功修煉拾掇一下這丫頭。
修煉完了，給這丫頭吃顆血氣丸。
血氣丸一吃，以方圓的情況，哪怕修煉樁功，接下來一兩天也沒什麼胃口。
明天小姨一家來了，讓母親多買點方圓吃的好菜。
讓她看著大家吃，不知道這丫頭會有什麼感想。
想了想，方平又有些猶豫，這經常不吃飯，這丫頭會不會瘦下去？
這要是瘦了，小圓臉又變成了瓜子臉，那就不好看了。
糾結了片刻，方平只能安慰自己，血氣丸補氣血，氣血充足，這丫頭應該瘦不下去的。
方圓可不知道方平有那麼多想法，剛接觸武道的方圓，對樁功很感興趣。
一聽要加練，也不排斥，反而興奮道：「好的，我馬上去換衣服！」
「不急，晚上也行……」
「哪能不急，就現在，方平，別偷懶！」小丫頭一臉的不樂意。
正處於興奮期，方圓巴不得現在就開始練。
方平掃了她一眼，很樂意滿足她的願望，點頭笑道：「行，你換套衣服，我馬上來教你。」
小丫頭蹦蹦跳跳地去換衣服了，方平已經考慮著，待會要加練到什麼程度才好？
－－－－－－－－－－－－
一個多小時後。
方圓哭喪著臉，喘氣如牛道：「哥，還要練啊？」
「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不是要考魔都武大嗎？現在不吃苦，以後怎麼上武大？」
「可是……」
小丫頭很想反駁，你沒這樣啊！
方平高中三年，也就最後一段時間才努力，之前一直過的很舒服的好不好。
怎麼到了她這，才初中就要吃苦了？
方平早就猜到她要說什麼，笑呵呵道：「你哥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天才。」
「別急著否認！我要不是天才，其他人都沒考上魔都武大，我怎麼就考上了？」
「作為普通人的你，要努力才行，現在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後可沒大出息。」
「……」
給妹妹洗了一會腦，看她累的都快站不穩了，方平這才滿意道：「行了，今天就到這了，明天繼續。」
「啊？」
方圓叫屈道：「明天小姨他們要來，你不是說明天不練了嗎？」
「勤學不綴才是習武之道！」方平板著臉道：「我說不練，你就想著偷懶，能練好樁功嗎？」
「哥……」
方圓覺得好委屈，你說不練的，我哪知道你又反悔了。
方平正想繼續說幾句，手機震動了起來。
接通了電話，朝妹妹揮了揮手，讓她去休息，臨走的時候沒忘了示意她喝了那杯加了料的水。
等看到方圓一口喝光了加了血氣丸的水，方平這才放了心。
看來明天可以看好戲了。
－－－－－－－－－－－－
方圓一出去，方平馬上笑道：「王哥，沒打擾你吧？」
「沒事，剛剛出去了一會。」
王金洋隨口應了一句，問道：「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方平將天南武大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王金洋沉默了片刻，語氣顯得有些複雜道：「沒什麼大危險。
天南武大之前的一項任務，因為準備不足，精英學員損失慘重。
現在是為了補血，防止斷層。」
「損失慘重？」
這也是方平關心的重點，武大真的有這麼危險嗎？
「天南武大，全校１８位三品境武者，比南江武大還要多兩人！上次的任務，犧牲了８人！」
王金洋語氣有些沉重，用的是「犧牲」，而不是死亡！
「犧牲」這個詞，不是誰都能用的。
方平好像聽懂了一些，語氣也有些低沉道：「怎麼會犧牲這麼多人？」
「有些事，比你想像的更危險！」王金洋淡淡道：「越是精英，越是享受好處，就越要付出。」
「我早說過，甘於平庸，那自然什麼事都沒。可不甘於平庸，就做好準備。」
「天南武大這次犧牲這麼多精英學員，也和這些人準備不足有關。」
王金洋不由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天南武大是第一批進入地窟鎮壓動亂的勢力。
西南軍區和西南武大，實力都比天南武大強，帶隊的軍官和西南武大導師實力也足夠強悍。
唯獨天南武大，帶隊導師實力差一些，出事的時候，沒能第一時間護住那些學員。
很多學員第一次進地窟，沒有準備好，一下子就死了好幾個。
不再回想這些，王金洋繼續道：「你是想問你的那幾個同學有沒有危險吧？
危險肯定有，但是現在問題已經暫時解決了，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而且不到三品境，也沒必要去擔心什麼。」
「那就好……」
方平微微松了口氣，楊建和他關係還是不錯的，真要有大危險，怎麼也得提醒他幾句。
「……」
兩人沒再聊什麼，很快掛斷了電話。
方平掛斷了電話，卻是陷入了沉思。
王金洋雖然說的不多，可他還是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精英學員是什麼？
在各大武校，三品才是真正的精英。
天南武大總共就十多位三品境學員，一次任務損失過半，這實在是太慘重了！
什麼樣的危險，什麼樣的任務，能讓這麼多三品境武者隕落？
偌大的陽城，有三品武者嗎？
陽城這邊，一個黃斌，都需要找幫手，有沒有三品很難說。
由此可見，三品武者已經不弱，算是大人物了。
可這種大人物，還這麼年輕，都大有前途，一眨眼的工夫，就這麼沒了。
「看來我得儘快突破一品了，不能繼續蘊養下去。」
方平心裡有了決定，在准武者境界熬太長時間，不一定是好事。
６月中旬，方平和王金洋見面，氣血突破１８０卡，完成了二次淬骨。
可越往上，氣血越難增長，消耗也越來越大！
現在已經到了７月初，過去了大半個月了。
此刻的方平，氣血漲幅比之前慢了很多：
財富：３２０００００
氣血：１８９卡
精神：１９９赫
氣血卡在了１８９卡沒動，精神力更是在半個月前就達到了１９９赫，也沒動。
方平猜測，２００是個大坎。
氣血２００卡，很有可能就是三次淬骨的時候。
可財富值消耗的太快了！
４月份，１０００財富值提升１卡。
達到身體上限之後，平均兩三萬財富值提升１卡。
等到突破１５０卡以後，平均四五萬財富值提升１卡。
前前後後，方平到手的財富值高達６００多萬，現在消耗了有３００萬財富值了。
等到三次淬骨，還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很有可能只剩下２００萬左右的財富值。
財富值的效果比金錢都好用，換成別人，三次淬骨豈不是要消耗上千萬資源？
難怪連王金洋都不去追求三次淬骨，因為三次淬骨消耗的資源，可能和他到三品消耗的差不多。
另外方平還花了５０萬現金，從王金洋那用友情價購買了三瓶強身液。
這麼一算，他消耗的資源可不少。
「再等一段時間，開學的時候要是還沒能三次淬骨，我就直接突破了。」
不成武者，做什麼事都縮手縮腳的。
只有成了武者，才方便方平接下來的行事。
他現在手上余錢不多了，給了父母３０萬，花了５０萬買強身液，還剩下１５０多萬。
這些錢在普通人看來很多，在陽城也很經花。
可魔都是什麼地方？
哪怕現在，１５０萬在魔都也不算什麼大錢，市中心也就能買個廁所……稍微大點的廁所。
「７月份在家繼續修煉，８月份就提前去魔都摸摸底，準備一下。再這麼下去，到一品境，我就真的窮的叮噹響了。」
手頭上的那些丹藥，血氣丸要留給方圓，一品淬骨丹和護腑丹方平準備突破的時候使用。
這麼一算，只剩下８顆普通氣血丹和５顆一品氣血丹了。
實在不行，就找個機會出手，反正方平自己不用氣血丹補充氣血。
「頭疼，也不知道突破到三品後，到底有何不同？」
這些年，死的學員，大部分都是精英學員，三品武道境。
方平雖然對未知的一切有些恐懼，可這種一知半解的狀態更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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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陌上魑貓 於 2021-5-1 11:02 AM 編輯
第082章：家人
因為方平決定提前去魔都，高考的喜酒定的時間比較早，６號就辦。
７月５號。
陽城汽車站。
「小姨，姨夫！」
方平連忙招手，朝剛下車的李玉琴一家示意。
方家的社會關係很簡單，父親是獨生子，實際上也不算獨生子。
方平聽父親說過，他有個姐姐，不過小時候病死了，後來方平爺爺奶奶也沒再要孩子。
母親這邊，就姐倆，李玉英是姐姐，李玉琴是妹妹。
李家也是陽城本地人，不過方平的小姨嫁到了臨市。
姨夫家境一般，大家都在為生活奔波，哪怕交通發達，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
這次小姨一家過來，也是因為外甥考上了武大，而且還是魔都武大。
這是比結婚還要大的大喜事，李玉琴特意請了三天假，提前一天過來幫忙。
方平一招手，李玉琴還沒應聲，就見兩個十來歲的孩子大聲喊道：「平平哥，圓圓姐！」
一聽這稱呼，方平就有些難受。
「平哥」可以接受，「方哥」也可以接受，「表哥」也可以。
偏要叫「平平哥」，聽的方平心都揪在了一起。
喊他「平平哥」的不是別人，是小姨家的兩個孩子。
女孩叫劉雯，比方圓小一歲，今年１３歲，現在初一剛結束。
男孩叫劉武，１２歲，下半年也要上初中了。
雖然大家見面次數不多，可方平作為家裡這一輩的老大，以前雖然沒什麼錢，可每次這倆孩子過來，方平也不摳門，有點零花錢都給這倆小傢伙買吃的。
家裡親戚少，關係也就好一些，這姐弟倆每次來也喜歡纏著方平。
當然，他們喜歡，方圓可就不喜歡了。
這倆傢伙，每次來都跟她搶哥，三人年紀相仿，打鬧是常有的事。
倆孩子喜笑顏開地往這邊跑，方平連忙上前，身後的方圓則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懶洋洋地跟在後面。
等眾人一碰面，劉雯劉武就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方平笑著點頭應付了幾句，接著就對方圓道：「你陪雯雯和小武玩，我和小姨、姨夫說會話。」
方圓鼓著臉，儘管有些不樂意，可這次是小姨一家來做客，禮貌還是要講的。
小丫頭不情不願地湊到表弟表妹旁邊，不等他們開口就率先道：「不許喊圓圓姐！」
劉武一臉迷茫道：「為什麼啊？你就是圓圓姐啊？」
「反正不許喊，要不就喊姐。」
「可我喊我姐就是這麼喊的，再喊你，那不是亂了？」
劉武長的虎頭虎腦的，條理卻是清晰，兩個都喊「姐」，這不是亂了套嗎？
方圓一臉的無語，苦惱道：「算了，隨便怎麼喊吧。」
「嗯，我就說嘛，圓圓姐，你臉好像又變圓了……」
劉武還沒說完，方圓就一把捂住他的嘴，氣急敗壞道：「不許說！」
「嗚嗚（真的）……」
一旁的劉雯畢竟上了初中，女孩子也更早熟一點，知道方圓的意思。
不過還是笑嘻嘻地紮刀道：「是變圓了呢，圓圓姐，下次是不是該喊『圓圓圓姐』了？」
「劉雯！我揍你了！」
方圓氣急，追著劉雯打鬧起來。
－－－－－－－－－－－－
看著三個小傢伙鬧騰，方平的姨夫劉安華笑容滿面道：「圓圓和雯雯、小武關係還是這麼好，有段時間沒見面了，一見面就這麼親熱。」
顯然，在大人的眼中，這幾個孩子耍鬧，那是關係要好的表現。
方圓也就沒聽到這話，要不然能委屈死。
誰跟這倆壞傢伙關係好了！
特別是劉雯，方圓早就想揍她個滿臉開花了。
方圓的想法，方平還是能猜到一些的，聞言有些想笑，不過還是點頭道：「是挺好的，畢竟年紀差不多。」
說著，方平連忙接過姨夫手中的袋子，開口道：「姨夫，小姨，都說不要買東西了，怎麼還帶了這麼多東西？我爸現在戒煙了，買了也浪費……」
「你小孩子懂什麼……」
李玉琴不客氣地打斷道：「你媽還真能做得到！
買房子都不告訴我一聲，合著我要來了，她才說買房子了！
怎麼了？
你小姨我紅包都給不起了？
一碼歸一碼，買房子是買房子，考大學是考大學。
我就這麼一個姐姐，早知道買了房子，我上次就過來了……」
李玉琴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不過說話相當的潑辣彪悍。
方平也不在意，小姨就這性子，聞言連忙笑道：「家裡有喜事，哪能不通知小姨您啊。這不是我考武大的時候，市里獎勵的麼，剛好湊到一起了……」
「我就知道平平你肯定有出息！」
李玉琴一臉的自信，因為她以前就說方平有出息，當大官的命。
方平哭笑不得，也不想打擊自家小姨，這話前世就是這麼說的。
結果自己混到三十歲，也沒混個鐵飯碗。
一旁的劉安華也笑道：「平平打小就有出息，知道你考上了武大，還是最好的武大。
你小姨在家門口一說，不得了，整個社區都轟動了！
現在你小姨出門，頭都比以前抬的高……」
「瞎說什麼呢！」李玉琴不滿道：「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的？
我走你們廠路過，你們那個經理看到我，一個勁地問我，我外甥是不是考上武大了，別提多殷勤了。
這事不是你說的，你們經理能知道？」
劉安華有些尷尬，乾笑一聲沒接話。
方平失笑，急忙轉移話題道：「小姨，姨夫，咱們先回家，到家再聊。」
「行，雯雯，別纏著你圓圓姐，走了！」
不遠處的劉雯都快哭了，誰纏著圓滾滾了！
是圓滾滾不肯甘休，要追著揍她好不好，老媽什麼眼神！
－－－－－－－－－－－－
不提幾個小傢伙的恩怨情仇，汽車站距離觀湖苑不是太遠。
眾人走走聊聊，十多分鐘便到了觀湖苑。
方名榮今天沒請假，不在家，李玉英則是在家張羅午飯。
看到妹妹和妹夫進門，連忙招呼起來，接著又將之前沒收方圓的零食全都拿了出來，一個勁地讓兩個孩子吃。
一旁的方圓，臉都綠了。
那都是我的！
好不容易賣了方平的簽名，賺了點錢，現在全便宜這兩個熊孩子了！
母親陪著小姨他們去看房子，方平則是在樓下坐著看戲。
方圓現在的表情特別豐富！
一會心疼，一會又想著這倆熊孩子比她小，吃就吃吧，何況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昨晚開始，她又沒胃口了。
可想到這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買的，又有些不太甘心。
見劉雯劉武吃的開心，她也想吃點，結果剛吃了一片薯片，嚼了好幾口，就是不想咽下去。
方圓淚眼欲滴，為什麼會這樣？
我明明最喜歡吃這些的好不好！
方平欣賞了一下妹妹豐富的表情，實在有些憋不住想笑，連忙上樓去找老媽。
－－－－－－－－－－－－
樓上。
李玉琴正感慨著，見方平上樓，頓時喜笑顏開道：「平平是真有大出息了！
這才１８歲，就給家裡掙了套這麼大的房子。
我聽人說，你上的魔都武大，一畢業出來，進了政府，起碼也是個縣局長……」
劉安平馬上反駁道：「那是一般的武科大學，魔都武科大學那是最好的大學，起碼也是個副提督！」
「真的？」
李玉琴也不惱怒丈夫反駁自己，反而更為驚喜。
「我……我聽我們經理說的……」
劉安華也不知道真假，有些底氣不足地說著。
一旁的李玉英也高興不已，連忙道：「做什麼都行，以後讓平平教教小武，以後小武也考武大，我看小武壯實的很，考武大肯定沒問題。」
「姐，這可是你說的！」李玉琴頓時喜道：「讓平平指導指導小武，這孩子可崇拜平平了。」
姐倆又開始嘮上了，方平只好陪著姨夫說話。
－－－－－－－－－－－－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方平實在是沒憋住，笑的肚子疼。
方圓盯著滿桌的菜肴，就是沒胃口。
剛剛在樓上的母親不知道情況，斥責道：「零食不能多吃，我是看雯雯和小武在，才拿出來的。你讓著點弟弟妹妹，讓他們吃，你少吃點。」
方圓那個委屈！
我就吃了一片薯片好不好，老媽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等到方平笑的碗都端不住了，方圓才有些後知後覺，委屈萬分道：「方平，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媽，方平欺負我！我都說了，肯定是他點了我的『不餓穴』，你還不相信！」
這話幾個大人自然是不相信的，可劉武剛剛是沒看到表姐吃零食。
一下子眼睛就發亮了，連忙道：「圓圓姐，不餓穴是什麼？
點了就可以不吃飯嗎？
給我姐點一下好不好，她老是搶我吃的……」
「劉武，閉嘴！」劉雯呵斥了一聲，又有些害怕地看向方平，她還真怕表哥點她的「不餓穴」。
看看方圓就知道了，這次居然不搶他們零售吃，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自己要是被表哥點了穴道，那就和方圓一樣，也太慘了。
幾個小傢伙都信以為真，李玉英顯然是不相信的。
李玉琴有些半信半疑，不過等看到外甥搖頭，也就不相信這話了。
這下子幾人一致認定，方圓可能是零食吃多了，沒胃口。
而方圓，滿臉絕望地看著滿桌的菜肴，憤憤不平地瞪著方平。
一次就算了，兩次都這樣！
她又不傻，肯定是方平幹的好事，這傢伙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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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送別
方圓的幽怨，方平直接無視了。
他是為了妹妹好！
血氣丸多好，補充氣血的，一般人能吃的上嗎？
這是對妹妹的關愛，所以方平絲毫不覺得愧疚，小丫頭知道了內幕，應該感激他。
不提方圓的苦惱，很快，方平也有些苦惱了。
劉雯還好，劉武這小傢伙一直纏著他教他武功，比如點穴！
「平平哥，不餓穴怎麼點啊？」
「……」
「點了真的能不吃飯嗎？和圓圓姐一樣？」
「……」
「我好想給我姐點一下，平平哥，要不你教我吧？」
「……」
這熊孩子，問個沒完沒了，還當著方圓的面說，沒看那丫頭臉又變青了？
最終，為了讓這孩子體會一下什麼叫不餓穴。
方平將一顆血氣丸掰成了兩瓣，劉雯劉武都在不經意間吃了半顆。
於是，等到晚上，觀眾又多了兩個人。
三個孩子大眼瞪小眼，沒一個想吃飯的。
這時候，李玉英他們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一個就算了，三個平時能吃完一桌菜的饕餮，居然都不肯吃飯！眾人紛紛看向方平，方平隨口敷衍道：「幫他們打打基礎，沒事的。」
「方平，真是你！」
方圓這下子總算洗刷冤屈了，一臉委屈地看著母親道：「媽，我都說了好幾遍，你偏偏不信我。你聽啊，就是方平幹的！」
劉雯也一臉驚恐道：「平平哥，我下次不吃零食了，你解了我的不餓穴好不好？」
「我也是！」劉武急忙接話，生怕方平遺忘了他。
幾個小傢伙都急了，這要是以後都不想吃飯，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方名榮露出徵詢的眼神，方平笑呵呵道：「真沒事，過一兩天就好了。不吃飯是因為氣血飽和，暫時沒胃口，多鍛煉鍛煉，消化了有好處。」
如今的方平，因為考上了魔都武大，哪怕還是後輩，在兩家人眼中，說話也具有權威性。
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沒事的。
再說這三個都是他弟弟妹妹，方平也沒道理害他們。
這下子，四位長輩也不管了，隨他們去吧。
無視了幾個小傢伙的不滿，眾人該吃吃，該喝喝，權當沒看見。
－－－－－－－－－－－－
晚飯結束，三個小的就被方平關進了健身房鍛煉，美其名曰——解穴。
方平則是和父母還有姨夫他們商量明天請客的事。
方名榮顯得有些不安，諮詢兒子道：「今天譚局長走的時候，說明天他也來，平平，你說譚局長是不是不滿意了？我也沒請他，他主動說是不是……」
「爸，沒事的。」方平笑著安撫道：「大家禮尚往來，等譚韜他們辦酒，咱們也去就是了。」
「姐夫，你說的譚局長，是你們教育局的局長？」劉安華忍不住問了一句。
吃飯的時候，劉安華才知道姐夫不在陶瓷廠幹了，去了教育局當門衛。
聽起來門衛不怎麼樣，有些人還覺得社會地位太低。
可這又不是工廠裡的門衛，這可是教育局的門衛。
劉安華羨慕的不行，現在聽到連局長都要來參加喜宴，更是羨慕。
方名榮解釋道：「是副局長，平平就是找譚局長幫忙，我這才去了教育局當門衛。」
「平平了不得，這都和教育局局長搭上關係了……」
劉安華再次感慨一句，生個有出息的兒女，比他們自己奮鬥一輩子都管用。
「安華，雯雯和小武以後也得走武科的路子。」
方名榮深有感觸道：「之前家裡條件不行，平平差點給我耽誤了，還是這孩子自己要求考武科，這才有了現在。
家裡要是有困難，我和你姐現在日子也好過多了，有事就張口。
你姐就玉琴這麼一個妹妹，我又沒兄弟姐妹，大家別把自己當外人……」
連襟倆關係還不錯，地位相仿，也沒誰瞧不起誰的意思。
方名榮沒有兄弟姐妹，李玉琴是女人，也就能和劉安華掰扯掰扯。
方平見家人相處和睦，心情也挺愉快。
有時候家事比外事難處理，要是多了些狗屁倒灶的親戚，有的你煩心。
－－－－－－－－－－－－
晚上眾人聊到了很晚，方圓三人被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方平夜裡起來的時候，進方圓房間看了看。
結果這丫頭可能是做夢了，好像還說了什麼話，方平沒聽清楚，大致判斷是「幫我解穴」之類的。
方平有些想笑，又有些遺憾。
自己很快就要去大學了，以後很少有機會再享受這樣的輕鬆。
王金洋的話，柳濤的話，時不時的在他腦海中回蕩。
越是優秀，越是危險。
每年，全國各大武大，都有不少精英學生丟了性命。
方平不知道，他會不會有那麼一天？
三品境，方平不覺得自己達不到。
到底什麼樣的危險，連王金洋這樣的人，談及的時候也有些語氣變化。
還有，上次的那群瘋子，雖然方平不再提及，可不代表事情就真的結束了。
去了魔都，會遇到這群人嗎？
平庸者碌碌無為，不用考慮這些。
然而方平怎麼甘心當一個平庸者，命運當然要交給自己來掌握。
「也不知道教你習武，到底對不對……」
方平低聲囈語，他教方圓樁功，給她吃血氣丸，其實意思很明確了，希望這丫頭也能成武者。
可這樣真的好嗎？
好在方圓還小，還有時間，過幾年，也許一切就不一樣了。
－－－－－－－－－－－－
第二天，方平的高考宴在陽城大酒店舉辦。
喜宴現場，來了很多人！
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譚振平帶著譚韜和譚昊一起來的，吳志豪父親帶著吳志豪一起到的。
高中的老師，父親以前的同事和老闆，母親的雇主……
甚至教育局那邊，不少人也都來了。
方名榮只是門衛，普通門衛家有喜事，他們肯定不會來。
可方名榮有個考上魔都武大的兒子，那就不是一般的門衛，知道消息的，幾乎都到了。
譚振平來，不僅僅是因為參加喜宴。
還一起送來了市里給的獎勵！
作為陽城今年的武科狀元，唯一一位被兩大名校錄取的學生，陽城教育局送來了１０萬的獎金。
瑞陽那邊雖然沒來人，可譚振平表示，金局長也來了電話，讓譚振平替他道賀一聲，另外還托譚振平送了個紅包。
方平不知道是金克明的意思，還是譚振平揣摩上意，紅包還是收了下來。
直到最後，喜宴散場的時候，方平送譚振平出門。
出酒店的時候，兩人心照不宣，方平笑著讓譚振平「照顧一下父母。」
譚振平答應的暢快，也指著不遠處的譚家兄弟，拜託方平多照料一下。
托方平是假，讓老王照顧一下是真。
方平去了魔都武大，可王金洋還在南江武大，那位可是南江武大的武道社社長。
要是有王金洋照顧，那兩個兒子會過的好的多。
作為交換，他也會照看方平的父母，在陽城，譚振平還是有幾分面子的，只要不是得罪少數那幾人，其他的他都能擺平。
而真正得罪不起的那幾位，看在方平魔都武大學生的份上，也不會找兩個普通人麻煩。
－－－－－－－－－－－－
喜宴散場。
譚振平上了自己的車，看著有些憨厚的大兒子，輕歎道：「當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兩個兒子雖然考上了武大，也即將成為武大學生。
可比起方平，為人處世之道差的多。
方平很聰明，也懂得取捨。
從當初對金克明開的條件就能看出，審時度勢頗有功力。
拿了別人的好處，沒讓人感到不快，反而金局長對方平還有幾分感激。
這次的紅包，也的確是金克明吩咐的，這就是本事。
自己還沒張口，方平就領悟了他的意思，拜託他照顧父母也只是給他找個臺階罷了。
方平作為魔都武大的學生，誰傻了會去找他父母的麻煩？
反而是自己，一個一品武者，讓三品武者照顧自己的兒子，他譚振平可沒這個面子。
王金洋和方平交好，恐怕也不是單純的因為天賦。
天才多的是，方平雖然不錯，可武者考生都有，王金洋自己也是天才，憑什麼對方平刮目相看？
方平要是光有天賦，王金洋未必會和他產生交集。
另外，作為教育局的領導，市里的高層，譚振平也隱約知道一點事。
方平和王金洋產生交集，就是上次王金洋回陽城緝拿黃斌的時候。
而後來的資訊表明，黃斌剛好租住在方平家樓上。
從蒼山無功而返的王金洋，忽然帶著黃斌的屍體去了偵緝局，事後屍檢，黃斌雖然是死在重擊之下，可還有多處輕微的外傷以及體內有服用迷藥的跡象。
王金洋對付黃斌，需要如此嗎？
那除了王金洋，還能是誰下的手？
譚振平不去深想，偵緝局那邊也不追查，人死賬消。
可那個念頭，卻不會徹底消失。
「黃斌這位二品巔峰的武者，栽在了一個不是武者的小傢伙手裡！」
「事後找王金洋抹平痕跡。」
「黃斌的財物，被兩人瓜分了。」
「方平極限准武者的修煉資源，不是王金洋提供的，王金洋自己資源都不夠用……」
當這一切串成一條線，有些事就很明瞭了。
別看方平表現的人畜無害，也是個狠茬子，不缺智商，經驗老到，這種人未必會比王金洋差。
甚至進入魔都武大的方平，可能會比王金洋混的更好。
帶著這些雜亂的念頭，感慨了一聲的譚振平，忽然道：「阿昊，阿韜，以後和你們這位同學多交流交流。」
譚昊和譚韜急忙點頭，父親不說，他們也知道。
－－－－－－－－－－－－
譚振平的想法，方平不清楚。
黃斌的事被人猜到了，方平其實也不意外。
他要是籍籍無名，那當然不會暴露。
可他考上了武大，還和王金洋表現的關係親密，稍微猜測一下，也能猜個大概。
不過此刻的方平，也不擔心被人知道。
一個南江武大武道社社長，三品武者。
一個魔都武大新生，接近武者境。
這兩人的集合，別說陽城，就是瑞陽那邊，知道他們私吞了黃斌的財物，也不會開口說什麼。
至於被黃斌搶劫的那些苦主……
一部分死了，沒死的也不用搭理。
黃斌搶的那些丹藥資源，都是通過不正當的管道得來的，這種事暗地裡做沒事，卻是不能公開。
那些人也不敢說這些，有苦也得往肚子裡吞。
－－－－－－－－－－－－
７月份，方平也陸陸續續參加了幾位同學的喜宴。
除此之外，方平就是自己修煉，外加指導妹妹修煉。
方圓也終於知道，自己不吃飯的原因了！
血氣丸的事，方平沒準備一直瞞下去，他走了，剩下的血氣丸還得讓妹妹使用。
不說清楚了，這丫頭胡亂服用，容易出麻煩。
等知道了自己是因為吃了血氣丸的緣故，方圓那眼神複雜的可以殺人。
一方面是找到了害自己不吃飯的罪魁禍首，一方面是方平居然給自己吃這種昂貴的丹藥，太浪費了！
好幾萬一顆的丹藥，方平居然騙自己當巧克力豆吃！
又想到方平在劉雯劉武走的時候，一人給了一顆血氣丸，方圓殺到小姨家搶回丹藥的心都有。
７月份，方平也在方圓絮叨聲中度過。
等到７月末，方平要啟程了。
他要提前去魔都，去找找賺錢的門路，去熟悉一下情況。
－－－－－－－－－－－－
火車站。
臨走的時候，方圓哭的厲害。
平時「方坪方平」的喊著，不代表她討厭這個哥哥。
沒大沒小，是她親昵的表現。
方平有好吃的會留給她吃，有好玩的先讓她玩，有人欺負自己，方平也會義憤填膺地去揍人……
幾萬塊錢一顆的丹藥，方平當巧克力豆騙她吃。
現在方平要去魔都了，可能幾個月都不回來一趟。
同學說，武大的學生都很忙，忙到寒暑假都不一定能回家。
打小就沒和方平分開過的方圓，上次方平考試十來天，她就想的厲害。
現在一走就是好幾個月，送到車站的方圓，眼睛都哭腫了，抓住方平的衣服就是不鬆手。
最終，在方平付出了無數承諾，父母勸阻的情況下，方圓才戀戀不捨地松了手。
等方平上了車，小丫頭哽噎道：「記得……記得放假要回家，還有給我打電話，找了女朋友要告訴我……」
方平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臉，方圓第一次希望大哥可以多捏一會。
「走了，在家乖乖聽話！」
方平揮了揮手，和父母道別，在家人擔憂、不捨的眼神中，踏入了車廂。
「方平！要照顧好自己！」
小丫頭大聲喊著，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已經上車的方平，心裡也不是滋味，連帶著對魔都武大的嚮往，都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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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初至魔都
魔都。
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名副其實的商業之都。
經濟中心、貿易中心……這一系列的名稱，都屬於魔都。
這是一個海納百川的城市，這是一個承載著無數人夢想的大都市！
當從火車上走下的那一刻，大都市的繁華忙碌，和陽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方平不是鄉巴佬，他也不是沒來過魔都。
可下車的那一刻，方平還是受到了震撼。
「好多武者！」
下車的那一瞬間，方平起碼感受到了七八股翻騰的氣血之力。
而方平的氣血之力，也沒有遮掩，一瞬間，不少人朝他這邊看來。
當看到方平稚嫩的面孔，人群中的一些人瞳孔一縮。
武者？
還是突破極限，追求多次淬骨的准武者？
這麼年輕，氣血劇烈沸騰，這就是身份的象徵。
正當方平四處張望之際，一位身穿警服的鐵路公安向他走來。
對方過來的時候，方平也注意到了，不是武者，可氣血不低，起碼１３０卡以上。
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鐵路公安，走到方平跟前，語氣平和道：「這位先生，可以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嗎？」
方平微微蹙眉，不過也沒說什麼，將身份證遞給了對方。
男子用手中的機器，輸入了一下方平的身份證號碼。
很快，男子就笑道：「方先生第一次來魔都吧？」
「嗯，我是魔都武大的新生，提前來魔都感受一下氣氛。」
「能出示一下您的錄取通知書嗎？」
方平再次皺眉，有些不樂意道：「需要這樣嗎？」
「方先生別誤會，您既然是魔都武大的學生，也意味著未來四年，您會常駐魔都。
而魔都作為華國的經濟要地，地位極其重要。
武者擁有非人的力量，破壞力強大，對武者，雖然魔都不會做限制，可必須要登記造冊。
另外，有部分武者攜帶管制兵器，沒有武道證書，是無法攜帶兵器出現在公眾面前的。」
說著，男子又解釋道：「按照以往的慣例，武大的學生，會統一在那幾天來報導。
到時候，學校會來接人，也會安排好一切。
您是獨自前來，提前過來的，所以只能由我們幫您辦理臨時武道證……」
方平了然，武者作為超越普通人的人形武器，和自走熱武器沒多大差別。
這樣的人，不加以約束，肯定容易亂。
魔都的武者很多，有好有壞，登記造冊未必會管用，可也是一個限制和約束的體現。
想到這，方平又有些鬱悶道：「我不是武者，難道也要登記？」
「您不是武者？」
男子有些驚訝，接著就想到了什麼，連忙道：「氣血超過極限，也需要進行登記。」
「好吧，在這登記？」
「當然不是，還要麻煩您跟我走一趟，去車站的武道辦公室進行登記。
不會耽誤您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行。
等拿到了武道證，您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有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和魔都武大溝通，也可以和武道協會溝通，都會對您提供一些説明。」
「武道協會？」
方平之前沒聽過這個機構，忍不住問了一句。
員警也很好說話，笑著解釋道：「這是一個鬆散的武者協會，算是半官方的組織。
主要就是為外來武者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讓他們更快的適應魔都的生活。
武道協會的組織者，其實就是各地武大牽頭，當地政府配合……」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在車站一角，方平就看到了武道辦公室。
地方很大，起碼在車站這邊，占地相當的廣！
說是辦公室，和一般的服務大廳差不多大，此刻人來人往，也有不少人和方平一樣，在公安的陪同下，進進出出。
來的路上，方平也知道面前這位員警的姓名，陳子川。
對方屬於公安系統，但是又負責接待那些剛來魔都的武者，負責引導工作。
方平還是有些好奇的，見大廳人不少，還沒輪到他們，便問道：「陳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可能是武者的？」
陳子川的氣血雖然不低，１３０卡左右的樣子。
可方平氣血比他高的多，陳子川很難感應到什麼，畢竟方平又沒故意爆發。
當時雙方距離不近，陳子川可是直奔他而來。
陳子川路上和方平聊了幾句，也算有些熟悉了，不再用敬語，笑道：「很簡單，其實你們下車的時候，都要經過月臺出口。
氣血倉你應該用過，車站的月臺出入口，都採取了氣血倉類似的設置。
只要氣血超過一定界限，就能被感應到，提前傳輸到我們隨身攜帶的接收器上。」
「這樣啊，聽起來挺高科技的……」
方平有些感慨，陳子川卻是小聲透露道：「其實也就適用于初品武者。一旦到了中品，感應不到的。」
方平微微挑眉，這豈不是說中品武者可以不用登記？
仿佛知道他的心思，陳子川又笑道：「中品武者坐火車的其實很少，一年到頭也遇不到幾個。
而且到了中品，他們的資訊記錄也很全面。
真要來了，購票資訊我們也可以看到……」
方平很想問問要是不用自己的資訊購票，那又如何辨別？
不過想了想，真要存心隱瞞自己，中品武者有的是辦法隱藏，不坐火車，自己開車甚至步行都行。
兩人聊了幾句，其中一個登記台沒人了。
陳子川急忙領著方平去了登記台，登記台後面坐著一位身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子。
見到方平，女子聲音輕柔道：「先生，麻煩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或者武道證。如果沒有武道證，身份證即可。」
方平拿出了身份證，搖頭道：「我沒有武道證，也不是武者。」
「方先生是魔都武大的大一新生。」陳子川提醒了一句。
職業裝女子了然，查驗了一下方平的身份證，不過沒找方平要錄取通知書，而是盯著電腦查看了一會。
看了一會，女子柔聲笑道：「方先生近期突破極限了？」
顯然，電腦上有方平的一些資訊，包括體檢檢測的結果。
「嗯。」
「還麻煩方先生配合一下，做一個簡單的檢測……」
女子說著，起身示意方平站到登記台旁邊的一個小型儀器上。
方平看了一眼，和大街上那些檢測身高體重的機器差不多，不過看起來要複雜一些，也更大一些。
和氣血倉相比，沒有封閉，而是半封閉狀的東西。
心裡猜測大概是檢測氣血的儀器，方平也不抗拒，走過去站了上去。
他站上去沒一會工夫，儀器旁邊的一個類似於顯示燈的部位，亮起了兩盞紅燈。
女子和陳子川臉色都微微變幻了一下，職業裝女人秉持著多做少說的理念，沒有開口。
陳子川卻是驚歎道：「二次淬骨，魔都武大果然是天才的聚集地！」
「嗯？」
方平疑惑道：「這也能查出來？」
「簡單的一個界定，紅燈一盞，說明突破了１５０卡氣血極限。
紅燈兩盞，是一品武者的界定。
你不是武者，那自然就是二次淬骨的准武者，二次淬骨的准武者，氣血和初入一品的武者差不多。」
陳子川不厭其煩地幫著解釋，又有些羨慕道：「方先生，等你進了魔都武大，大概很快就能成為二品甚至三品武者了。」
「借你吉言。」方平笑了一聲。
這時候，女子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取出了一張和身份證差不多大小的卡片擺弄起來。
讓方平配合著照了張照片，不到五分鐘，一張嶄新的武道證到了方平手中。
「姓名：方平
性別：男
籍貫：南江省陽城市湖心區景湖園６棟１０１室
院校：魔都武科大學
級別：一品」
方平拿著這所謂的「武道證」翻看了一下，和身份證差不多，也有他的照片，稍微簡陋一些。
女職業裝介紹道：「方先生，這只是臨時武道證，等您入校了，學校會給你們統一辦理武道證的。」
「那這個一品……」
方平指了指級別那一項，他可不是武者。
女子再次解釋道：「二次淬骨的准武者，都享受一品境的待遇。
畢竟無論是氣血，還是可能造成的破壞力，和初入一品的武者差距不大。
初三品武者以氣血判斷，再之上，也會有專業的判定。
等您進了武大，學校也會普及這些知識的。」
實際上，女子覺得方平有些奇怪。
按理說，這種二次淬骨的准武者，還沒進入武大，那代表家裡肯定有武者，還是實力不弱的武者。
可方平有些常識性問題，卻是顯得很無知。
這說明，他對這些知識接觸的不夠多，難道是一門心思修煉的那種人？
心裡想著，女子也不多問。
她們的工作，只是負責給這些初來者登記。
至於別的事，那不是她們該操心的。
登記結束，女子職業化地笑著道：「方先生，證明已經辦好了，祝您生活愉快。」
「謝謝。」
方平道謝一句，看向陳子川，陳子川連忙笑道：「現在就可以了，臨時武道證用處很多，比身份證還要管用。你可以當成身份證來用，不過有效期只有三個月，當然，那時候學校也會幫你辦好正式的。」
想了想，陳子川又補充道：「如果你要攜帶冷兵器，那也需要辦理證明，武道協會就可以辦。」
「知道了，麻煩陳大哥了。」
方平再次道謝，陳子川說的那玩意和持槍證一個道理，這個不用過多解釋方平也清楚。
「不客氣。」
「……」
和陳子川道別一聲，方平拎著行李箱走出了車站。
出了車站的這一刻，方平有些啞然失笑的感覺，總覺得武者和普通人都已經不算是一類人了。
出個車站，還要辦一份新的證明。
抬頭朝遠方眺望，高樓大廈林立，汽車如潮，行人匆匆。
魔都，和陽城迥然不同的城市。
「先去魔都武大，在附近看看能不能租套房子，等安頓下來，再籌畫賺錢的事。」
方平盤算了一下，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無親無故，一切只能靠自己。
換成普通的高三學生，大概會很茫然。
方平談不上茫然，只是有些悵然若失。
離開家，沒了父母關心，沒了妹妹嘰嘰喳喳，一時半會的還真不習慣。
「也不知道下次看到圓滾滾，會不會變瘦……」
拖著行李箱走入人潮的方平，小聲咕噥了一句，對妹妹變臉的行為，他是堅決不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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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門內門外
魔都很大。
當然，實際上魔都轄區面積不算太大，甚至比江城轄區面積都要小的多。
之所以造成很大的錯覺，是因為建築太多，人口太多，坐個車彎彎繞繞的，能繞暈你。
在這，坐個地鐵，擠個公交，可能會花費你數個小時之久。
陽城這種小城市就不會有這種錯覺，直來直去，車速飛快，同樣的距離坐陽城的公車能省一半以上的時間。
從火車站到魔都武大，方平換了兩趟地鐵，坐了一次公交，這才抵達魔都武大所在。
直線距離不到４０公里的路程，方平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和方平認知中的行政區劃分不同，可能是武者的管理效率更高一些。
魔都的行政區劃分沒那麼多，也沒那麼複雜，整個魔都市轄區，總共就劃分為６個區。
北邊是北定區。
西邊是西江區。
南邊是南奉區。
東邊是東浦區。
另外再加上中間的商業區——萬匯區；以及東南邊臨海一帶，特意劃分出來的大學城，單獨作為行政區規劃。
魔都武大就位於大學城，或者說除了個別文科學校，魔都擁有武科的學校都集中在大學城。
大學城面積也很大，幾乎佔據了方平記憶中南匯區的所有地界。
整個大學城占地接近８００坪方公里。
而魔都武大，就是大學城最高等的學府，沒有之一。
作為最高等的學府，成績如何不說，學校占地面積就極為驚人。
３００００畝！
這是方平在網上查到的資料，３００００畝，２０坪方公里，這就是魔都武大。
一所加上學生、老師、家屬、員工才堪堪萬人的學校，人均占地２０００坪米。
－－－－－－－－－－－－
當方平從公車上下來，第一感覺就是震撼。
學校，他見的多了。
大學，他也去過很多。
可像魔都武大這樣，光是一個大門，寬度就接近１００米，這還是大門嗎？
家用轎車，來個５０輛車都能並排進入了。
「武大的學生出入開航母的嗎？」
站在校門前，方平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百米寬度，開航母也不是不行，開這麼大的門，方平無法理解魔都武大的審美觀。
不過學校面積大，開這樣一個大門，好像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
有了百米寬度的大門，高度自然也不會低，門樓起碼有１０米左右高。
門樓上方，雕刻著龍飛鳳舞的六個大字——魔都武科大學！
字體也極大，這讓方平覺得自己到了巨人國，他就是個小矮人。
站在這樣的校門前，會不由自主地讓人產生一股渺小感。
正當方平怔神之際，身後有人語氣帶笑道：「震撼吧？」
方平之前就感知到了有人在自己身後，他也沒太在意，此刻魔都武大門口不是沒人，反而人不少。
來了魔都，不來魔都武大看看，是很多人的遺憾。
哪怕無法進入，也不妨礙大家瞻仰一下這所華國最高等的學府。
光是看一個校門，就讓很多人覺得不枉此行。
方平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左後側站著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青年長相清秀，頭髮稍長，臉上帶著笑。
和王金洋那種雲淡風輕的笑容不同，青年笑的有些張揚，有些玩世不恭。
讓方平側目的不是長相，也不是笑容，而是青年提在手中的一把無鞘長刀。
深沉色的刀刃，讓人不由自主地有些冷厲感。
這讓方平感受到了一些違和感，一個現代青年，穿著Ｔ恤和運動褲，手中卻是提著一把一米多長的大刀。
見方平看向自己手中的長刀，青年忽然提刀耍了個刀花，笑哈哈道：「害怕嗎？」
方平微微蹙眉，沒有接話。
眼前這人，他又不認識，自己只是在這看看校門而已，誰知道搭話會不會引來麻煩。
青年也不在意，見方平無動於衷，隨手將長刀放平，刃口對地。
接著又笑道：「新生？」
「嗯。」
「我猜就是，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發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十有八九就是新生。而且還是魔都武大的新生，對不對？」
青年仿佛有些得意，為自己的推理感到驕傲。
方平有些無語，從語氣和說話內容來判斷，對方不是找麻煩來的。
想了想，方平平靜道：「我氣血超過１８０卡，猜出我是魔都武大的新生，應該不算難吧？」
「哈哈，好像也是。」
青年頓時笑了起來，「旁邊的幾所武大，哪能和我們魔武比！
二次淬骨的新生，也只能來我們魔武！
相信我，你的選擇沒錯！」
一眼分辨出方平是二次淬骨，而不是一品武者，青年的實力很強，眼力也很好。
二次淬骨的准武者，和一品初入的武者氣血相差不大。
平時判定別人實力，方平是用氣血強度去判斷，車站那邊也是。
眼前的青年，顯然不是單純的看氣血，這讓方平有些好奇，不過卻是沒問出口。
「不知道學長是？」
方平見他語氣雖傲，不過也不算太討人厭，加上自己對魔都武大完全一無所知，這才開始搭訕。
「魔都武大，兵器學院，大三學生秦鳳青！」
秦鳳青自我介紹了一句，反問道：「你呢？」
「方平，大一新生。」
「來這麼早？」
「提前來看看，對武大一直很嚮往。」
「也是，不過提前一個月來的還是很少見，這時候來學校，新生入學還沒開始，未必能幫你安排住宿。」
秦鳳青隨口說了一句，又轉回之前的話題道：「看到校門，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渺小？」
「有點。」
「這就對了！當初魔武建校，之所以建成這樣，就是讓學生們學會認知自己。
我們很渺小，這只是一所學校的大門而已。
連站在門前，都覺得渺小，那進門之後呢？
門內的世界，更廣闊，更危險，也更有趣！」
這話仿佛若有所指，方平記在了心裡，卻是沒發問，而是繼續問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道：「學長暑假沒回家？」
「回家？」
秦鳳青哈哈笑道：「成了武者，那就做好長期遠離親人的準備！
時間很寶貴，學校的時間更可貴。
在這裡，沒有放假不放假，你不想落人之後，那就要努力，更努力！
在學校，你還有學校支持，有學校提供資源，一旦等你畢業，一切都要靠自己。
所以在武大，任何時候都不能鬆懈，小學弟，這是學長給你上的第一課。
時間，尤其是學校的時間，很珍貴，別浪費了你接下來的四年黃金時間。」
「謝謝學長提醒。」
方平感謝了一句，又有些好奇道：「秦學長這是從學校外回來？」
「嗯，出去了一趟，剛回來。剛好看到一個粉嫩新人，聊幾句放鬆一下，可惜……不是女生。」
秦鳳青直言不諱，有些遺憾地感慨了一句。
這要是學妹，那他可以表現的更帥氣一點，當然，前提是學妹要長相過關。
偌大的魔都武大，地方是大，可學生不多，每一屆也就一千多人，６０００左右的學生。
這其中８０％是男人，２０％才是女人。
一千多女生，其中長的可以的，不到三分之一。
這三分之一當中，又有大四的學姐經常不在學校，其她的一部分名花有主，還有一部分也常年在外執行任務。
留在校內的過關女生，那叫一個少！
人人都說魔都美女多，可秦鳳青覺得自己都快對女人絕望了。
好在，馬上新生入學，不知道這一屆有沒有美女學妹可以欣賞。
方平有些失笑道：「以學長的實力，我覺得應該不會缺女人。」
「那當然！」秦鳳青笑道：「另外你說錯了，我不靠實力，靠臉吃飯。」
「咳……」
「別咳嗽，我認真的！」秦鳳青很嚴肅道：「論起實力，魔武學生實力都很強大。可大部分人都長的歪瓜裂棗，所以我們很少靠實力泡妞，得靠臉！」
「秦學長的確很帥。」
方平厚著臉皮拍了一句馬屁，這位學長實力很強，方平看不出深淺。
和面對王金洋的感覺差不多，不是二品就是三品。
另外對方手中提著的刀，因為無鞘，方平可以看出，這不是用來裝飾的刀具，而是真正用來戰鬥的兵器。
秦鳳青聞言頓時笑道：「有點眼力勁，有點意思。
往年的新生，愣頭青比較多。
以為自己考了個市狀元、省狀元，就有多了不起了。
等進了魔武，他們才會明白，學長是用來尊敬的，學姐也不是他們能泡的，學妹才是學長的！」
「咳咳……」
方平這下子真有些被嗆到了，接著就忍不住笑道：「秦學長說話很風趣，沒想到第一次來魔都武大，就遇到了學長，很榮幸。」
「不是風趣，這是實話。」
秦鳳青笑了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開口道：「原本遇到你這種新人，做學長的該帶你四處轉轉，熟悉一下環境。
不過我還得去交任務，沒時間陪你了。
你自己去學校接待處那邊，雖然提前來的，學校應該也不在乎這點麻煩，看看能不能讓你提前入住學校。
好了，先走了，有機會再聊。」
魔武學生不多，下次再遇到的機會不是沒有。
當然，遇不到也就算了，又不是美女，秦鳳青留電話的心思都沒。
方平也沒有什麼不滿意，別人又不是你爹，憑什麼不做正事來幫你。
起碼秦鳳青還告訴了他一點有用的消息，可以去接待處看看。
住不住學校，方平無所謂，不過進魔都武大看看，也能提前滿足一下好奇心。
另外剛來魔都武大，就遇到了一位實力不弱的學長，這也讓方平對魔都武大愈發感興趣。
王金洋這位三品武者，在南江武大就能扛鼎了。
秦鳳青呢？
這位不是二品就是三品，反正比方平強的多，方平暫時還無法得知他在學校的地位。
不過隨便遇到一位魔武學生，方平也不覺得對方就是什麼大人物，可能也是墊底的那種。
－－－－－－－－－－－－
已經進校的秦鳳青有些想打噴嚏的衝動，揉了揉鼻子喃喃道：「剛剛那傢伙口音好像有點耳熟啊？」
「哪裡的口音來著……」
想了想，沒想明白，秦鳳青也不再糾結。
至於方平，路人甲一個，恰好回校遇到了，隨口聊幾句，誰在乎對方是哪裡人。
一手提刀，一手拎著沉重的拎包，秦鳳青有些滿足道：「這次換一些淬骨丹，應該能將軀幹骨淬煉完成了。等老子軀幹骨淬煉完成……平了你南江武大！」
「南江……」
秦鳳青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過念頭一閃而逝，也懶得深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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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特權
和門衛出示了自己的「臨時武道證」，方平得以進入學校。
學校太大，哪怕這時候還有許多學生並未回去，零零散散地分佈在學校中，也很難碰到幾個人。
方平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也沒繼續閒逛。
從門衛那問到了接待處的位置，方平直奔接待處而去。
－－－－－－－－－－－－
在校內走了七八分鐘，方平才找到了接待處的位置。
這是一棟三層高的老樓，和周邊的建築相比，顯得破舊不少。
和火車站那邊一樣，一樓也是服務大廳的佈局，地方很寬敞。
不過此刻裡面很安靜，未到新生報名的時間，接待處平時的作用就是負責接待一些來訪的家長。
有些學生出任務不在校內，這些來訪的家長便是由他們接待。
武大財大氣粗，家長來了，學生沒做安排，學校會負責安排食宿，這也是對武大學生的一種肯定。
「咚咚咚……」
方平輕輕敲了敲玻璃大門，空曠的大廳中，敲門聲很清晰。
「請進！」
敲門聲響起，很快，一位在工作臺後面打著瞌睡的中年婦人就站了起來回應。
等方平進門，婦人看著他拖著行李箱，微微有些詫異道：「新生？」
不是新生，也沒必要來接待處。
「阿姨您好，我是大一的新生，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
方平很客氣，連忙拿出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順便將「臨時武道證」一起遞了過去。
婦人接到手中看了一眼，沒細看，而是說道：「現在就來報名，學校這邊還沒安排好呢。以往新生提前來，也就三五天，這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
婦人微微皺眉，有些為難。
新生來接待處，自然是要求安排的，可現在住宿安排還沒下來，暫時可不太好安排。
不過在火車站的時候，陳子川說有事可以找魔都武大，秦鳳青也說可以來接待處。
他們說這些話，自然是有道理的。
換成普通的大學，學生來這麼早，當然是自己安排自己，學校才不會管你。
可魔都武大說是學校，其實早就是一個巨大的經濟武力的綜合體。
魔都武大的學生，也都是天之驕子，未來的棟樑。
婦人雖然有些為難，想了想還是道：「目前住宿安排還沒下來，報名也沒開始。
這位同學要是沒意見的話，我安排你先住在校外的魔武賓館。
等報名開始了，你再過來，到時候再做安排。」
方平聽到這話還是有些意外的，沒想到居然還真給安排住宿。
這魔武賓館，一聽就知道應該是學校的產業。
方平自己暫時還沒安排好住宿問題，學校既然能幫著安排，那就不用麻煩自己去找了。
倒不是省錢，關鍵他對武大附近不太熟悉。
先住在學校的賓館，不合適的話，自己再去找房子好了。
「好，我沒問題，那麻煩阿姨您了。」
「不客氣，我給你做一個登記。」
婦人和很多大學的那些接待人員不同，有些大學的接待人員，最怕麻煩，說話也較為刻薄。
這種不按規章辦事的學生，找上門來，都是愛答不理的。
不過在武大，這種情況極少發生。
一群前途無量的學生，沒必要為了點小事得罪人。
婦人開始登記方平的訊息，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方平的武道證。
等看了一眼，婦人忽然對著電腦瞅了好一會。
接著又忍不住看向方平，確定是本人，婦人這才意外道：「方平同學，你在檢測過後，突破武者了？」
「沒有，目前還是非武者。」
「那就是二次淬骨了？」
「是的。」
方平心裡有些悲哀，這就是大都市和小城市的區別嗎？
在陽城，幾乎沒人知道二次淬骨的事。
結果到了魔都，好像是個人就知道。
當然，這也和方平遇到的人有關，陳子川他們是專門負責接待武者的，秦鳳青是武大學生，眼前的婦人也是武大的工作人員。
他們知道二次淬骨，也不意外。
南江武大都有不少二次淬骨的學生，何況魔都武大。
「厲害！」
聽到方平的肯定回答，婦人由衷地讚歎了一聲。
５月１號，１４９卡氣血。
７月３１號，１８０卡以上！
前後三個月，在極限之後，能做到這麼快的突破，真的不簡單。
當然，三個月雖然難，可不代表沒人做到，魔都武大不缺天才。
方平也不解釋，二次淬骨，他早在６月中旬就完成了。
７月初的時候，方平氣血就到了１８９卡。
現在過去快一個月了，方平自然不會原地踏步。
財富：２８０００００
氣血：１９６卡（１９９卡）
精神：１９７赫（１９９赫）
１８９卡的時候，方平財富值３２０萬，後來拿到了１０萬的獎金，上升到了３３０萬。
如今氣血提升了１０卡，精神力沒變，消耗了方平５０萬的財富值。
而到了１９９卡氣血和１９９赫精神力，方平已經卡了有三四天了，精神力這個月更是沒變過。
之前猜測的２００卡極限，現在也得到了證實。
不出意外的話，只要能提升到２００卡氣血，方平就可以進行三次淬骨。
三次淬骨結束，方平就準備選擇突破。
「不知道還要多久，這個坎不太好過……」
心裡囈語一聲，從精神力卡在這一個月不動彈，方平就知道，２００是個大難關。
三次淬骨的准武者少之又少，南江武大一個都沒，魔都武大王金洋好像也就知道一個。
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有多高。
婦人讚歎了一聲，一邊幫方平登記資訊，一邊說道：「方同學要是想突破武者境，可以讓賓館那邊通知學校。雖然還沒開學，可二次淬骨的准武者突破武者，學校這邊會安排導師守護的。」
實力的不同，決定了待遇的不同。
方平要不是二次淬骨，那他現在就算是１５０卡氣血想突破武者，學校這邊未必會做安排。
畢竟還沒開學，為一個人破例，還要麻煩導師，一般的人沒這麼大的面子。
突破的事，關係到中品境武者，這些導師可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方平一聽還有這安排，有些意外道：「現在也可以？」
「當然，你完成了二次淬骨，哪怕在這一屆全部學生當中，也是排名前列的。普通的武者新生，還不如你們這些學生受重視。」
知道方平的條件，婦人又熱情了許多。
二次淬骨，一旦突破成武者，很快，就可以掃平前三品的障礙。
這種學生，很受導師們重視和喜愛。
有些高考前就突破到武者的學生，未必就是二次淬骨突破的，哪怕現在是一品境，未來進度也有很大可能被方平反超。
婦人敢肯定，方平現在要是選擇突破，不到一小時就會有導師過來守護。
「那要是三次淬骨……」
方平剛想試探問幾句，婦人有些驚訝道：「你想要三次淬骨？」
方平笑道：「想試試……」
「方同學，最好不要嘗試。」
婦人搖搖頭道：「三次淬骨太耽誤時間了，而且難度也很大。
這幾年，真正完成三次淬骨的武大學生，還不到五個人。
其中有幾個已經畢業了，沒畢業的，目前就大二的謝磊同學。
謝磊同學倒是完成了三次淬骨，可目前也停留在二品境，他同期的一些同學，已經有人進入了三品。」
「謝磊……」
方平上次聽老王說過一嘴，魔都武大有個學生也是三次淬骨。
現在婦人說目前還在學校的就一人，大概就是這個謝磊了吧？
三次淬骨，還是二品境，比王金洋差了一品。
難怪老王說三次淬骨不要強求，不見得就是好事，太耽誤時間。
婦人勸說，那是因為不知道方平只差最後一步。
方平也不再說，道謝了一聲就不再提及這話題。
很快，登記結束。
婦人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到五分鐘，一輛商務汽車就停在了接待處門口。
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大熱天的穿著西裝，進門就熱情道：「張姐，我到了。」
「看到了！」
婦人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接著馬上對方平道：「他是魔武賓館的客房部經理，讓他接你過去就行。」
說罷，婦人又對男子道：「李承澤，這位是大一新生方平同學，現在學校住宿還沒安排，先在你們那邊入住。對了，方同學已經完成二次淬骨，記得安排到６樓入住。」
李承澤聞言眼睛一亮，魔武賓館主要為學生家長服務。
平時入住的也都是學生家長，當然，也會接待一些普通客戶。
可魔都武大的學生，都有自己的宿舍，很少有學生會去魔武賓館入住。
哪怕新生也一樣，他們可不會和方平一樣，來的這麼早。
魔武賓館雖然屬於魔都武大，可這種小產業，魔都武大根本不會在意，李承澤這些人很少能接觸到魔都武大的人，就算有，時間也很短暫。
現在方平提前一個月來，豈不是說要在他們那住一個月？
李承澤不是武者，方平今天到了這，感覺武者不值錢了，那是因為他本人也處於這個圈子。
對於圈外人，武者還是高高在上的。
為一位武者……不，雖然現在還不是，可為一位二次淬骨的准武者服務，那比一品武者更重要。
６樓，平時也是用來接待真正的武者的。
李承澤也不需要婦人再叮囑，馬上主動上前提起方平的行李箱，客氣道：「方先生，歡迎入住魔武賓館，接下來有什麼需求，儘管告訴我。」
方平有些不太適應他的熱情，拿回了自己的行李箱，笑道：「李經理不用太客氣，是我麻煩你才對。阿姨，那我就先走了，謝謝您。」
「沒事，宿舍分配，我儘量給你爭取一個好宿舍……」
婦人笑著說了一句，內涵有點多。
能干涉到武大宿舍分配的，說明在武大內部是有點關係的。
不過也正常，大學的一些員工，編外人員，其實都和學校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領導的家屬，導師的愛人，甚至是一些學生的家人。
方平也沒多想，客氣的感謝了幾句，這才隨著李承澤一起往外走。
－－－－－－－－－－－－
幾分鐘後，方平到了魔武賓館。
當看到這棟外表低調，內部奢華的酒店，方平很難想像，這是用於免費招待學生家長的！
財大氣粗！
這是他今天掛在嘴上的一句話。
方平可以免費在這邊入住，免費吃飯，免費用車……
甚至方平懷疑，他要是有需求，可不可以免費來一發？
看李承澤殷勤的模樣，方平覺得可能性很大。
在李承澤殷切陪同下，方平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間堪比總統套的房間！
健身室、會客廳、小廚房、客廳、臥室、吧台……
應有盡有！
「這個真免費？」
方平問了一句很沒出息的話。
他不得不問，這種客房，還是在魔都，一天兩三千一點不過分吧？
這還是往少了算。
一個月下來，六七萬的住宿費，出得起這個錢也不能這麼浪費，被方圓知道了，恐怕能掐死他。
李承澤絲毫不顯異樣，熱情道：「是免費的，魔武賓館主要就是為了給學校的學生和學生家長服務。方先生您是二次淬骨境，所以住的房間稍微比其他人好一些，不過其他房間也都很好……」
「那就好，謝謝李經理了，我有些累了……」
送客的話不要說太多，李承澤馬上笑道：「方先生有任何需求，按鈴就會有人來為您服務。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有需要隨時找我。」
「好，謝謝……」
「……」
送走了李承澤，方平走到觀景的陽臺邊，囈語道：「這就成特權階層了？」
還沒正式入學，方平就感受到了太多的不同。
一個武大學生和二次淬骨的身份，讓他體會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這一切，在陽城是很難體會到的。
陽城的武者太少，和普通人距離太遠。
大家把武者掛在嘴上，可真正見過武者都沒幾個。
轉頭看了一眼偌大的房間，方平嘴角翹起，「可惜不能拍照，要不然發給方圓，小丫頭恐怕恨不得馬上跑來……」
因為免費！
免費吃住，出個路費，人來就行。
這種事被方圓知道了，還能坐得住？
不過現在方平還有事要辦，這丫頭來了也麻煩，只能將炫耀的心思壓了下去，以後有機會再說。
靠在沙發上，方平喘了口氣，吃住問題解決了。
接下來就兩個任務，賺錢、完成三次淬骨。
爭取在開學之前，把這兩項任務解決掉，開學後突破至武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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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商業規劃
０８年以後，真正能賺大錢的門路不算太多。
兩個世界架構有些不同，不過大體上發展趨勢還是一致的。
今後十年，談起掙錢，一般不會離開房地產、互聯網、智慧手機以及其產生的衍生產業。
房地產，方平是沒這個資格去做的，也不現實。
他現在連炒房都做不到，如今的方平手頭上資金也就１６０萬出點頭。
有武者的世界，涉足地產這種行業，難度更高，方平還不夠資格。
手機製造，更沒方平的事，這時候智慧手機苗頭已經出現，別人都在生產了，方平不可能進入。
互聯網相對而言要簡單一點，入行的要求低一些。
至於武者限制方面的問題，地處魔都，非武者不跨市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而且方平現在享受的也是一品武者待遇，這方面的限制是不存在的，至於四品以上跨省，對現在的方平而言太早了。
可互聯網具備一定的技術含量，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網購方面，如今的阿狸雖然名氣不是太大，可實際上規模已然不小，老馬更是傳聞突破到了七品。
現在做網購，不說死路一條，做大還是很難的。
當然，可以另闢蹊徑，做類似於唯品會那種的品牌網購。
不過對方平來說，這個也不可取，他沒有那種管道，品牌的代理很複雜，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
其他如互聯網金融、社交軟體、網路遊戲、搜尋引擎、網路視頻……
無一例外，都不適用於現在的方平。
關於接下來做點什麼，方平其實考慮了很久，在重生之後，他就開始做規劃。
回想了一下前世在０８年以後發達的大亨，方平發現，真正在０８年以後崛起的大亨很少，其中較為出名的便是做網上外賣餐飲的那兩位。
無論是餓了麼還是美團，這兩家的創始人，都是在０８年以後才開始做的。
一開始，這兩位也沒什麼資本，幾乎從零開始。
短短幾年，就積累了大量的財富……當然，更多意義上還是字面上的財富。
除了網上訂餐平臺，另外一項在０８年以後崛起，而且技術含量不高，起步不難的行業，是快遞業。
快遞行業其實和網路餐飲平臺息息相關，造成快遞行業崛起的，更離不開網購業務的發展。
如今阿狸的那位還在蟄伏中，方平知道，很快，阿狸網購平臺就會在這個國度掀起一陣波濤。
拳打大小馬目前方平是沒想過，他怕被宗師拍死。
可乘勢而起，跟著大人物的腳步走，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日後的財富榜，除了房地產、互聯網這兩個領域，上榜的富豪，快遞物流領域也名列前茅。
尤其是電商物流！
這時候，魔都是不少快遞公司的大本營，不過這些公司，大部分還是以普通快遞件為主，物流公司則是以大宗運輸為主。
真正將重心放在電商領域的，一家都沒有！
方平盤算了很久，電商物流、餐飲平臺這兩者是他的首選。
入行要求不高，不用一次性鋪展開，可以先在魔都進行蟄伏發展，等條件合適，隨時可以佈局全國。
快遞和餐飲也不是一定要獨立存在，可以相輔相成。
還可以當成實體事業來經營，包括餐飲平臺也一樣，都可以當做實體經濟來經營，不用一次性將攤子鋪的太大。
先弄幾個快遞配送點，招一些快遞員，搭建一個簡單點的當地語系化速食訂購平臺。
這幾樣耗費都不是太大，方平還能撐住。
要是可以的話，可以和阿狸在魔都辦事處談談承接電商快遞的事，不過這事暫時還不行。
目前，方平不是武者，社會地位不夠，上門談合作，別人不見得搭理他。
不過等他成為武者，掛著魔都武大學生的身份，再找過去主動合作，想必對方也不在意多一家快遞合作公司。
當前的各大快遞物流公司，和阿狸的合作都是較為強勢的。
畢竟電商業務占比很小，大家都是愛答不理的那種，不過很快這種局勢就會發生變化。
方平得趁著其他各家調整重心之前，和阿狸達成合作，成為對方在魔都的重要合作夥伴。
－－－－－－－－－－－－
有了方向，方平也不猶豫。
第二天，方平借用了賓館的汽車，沒有讓對方開車，自己開車出了賓館。
雖然沒駕照，不過方平也不擔心。
他和李承澤說了自己沒駕照，結果李承澤告訴他，被查到了，出示一下方平的武道證就行。
武道證雖然不能替代駕駛證，可只要不出事故，那就不會被為難。
當然，出了事，那就是方平的全責。
武道證有這樣的好處，自認是老司機的方平，自然不會讓別人開車，自己開著車就出了門。
－－－－－－－－－－－－
方平首選的地點就是大學城。
大學城作為魔都６區之一，人口眾多，距離學校也近，方便方平做事。
雖然大學城以魔都武大為首，可武大學生畢竟是少數，整個大學城，更多的還是普通學生。
這也是方平的目標人群。
訂速食，網購，這都是大學生最容易接受的事，白領和大學生，也是接受新事物能力最強的兩種人。
何況，網購發展幾年，已經不算是新事物。
在魔都這樣的大都市，更是早有不少學生開始了網購業務。
在陽城這樣的小城市，方平做這樣的生意，那跟找死差不多，可在魔都，做這些卻是最為合適。
－－－－－－－－－－－－
大學城總共有大大小小的大學６４所！
有類似于魔都武大這樣的專職武校，有開設武科系的華東師大、魔都交大，也有純粹的文科大學。
普通文科大學人數最多，四屆學生能有兩三萬人，加上老師、家屬、員工，一所大學四五萬人都正常。
少的像魔都武大，也有近萬人。
６４所大學集中在一起，也造成了大學城師生加在一起，接近２００萬人口，堪比一個地級市的人口總和。
這還是學校，因為學校集中，這裡少不得誕生了其他的衍生產業，商業氛圍也很發達。
高端商業場所不是太多，因為學生不是消費主體。
可一般的商業門店，數不勝數。
整個大學城，據統計，總共有人口４８０多萬！
這是陽城的十倍！
一個大學城，聚集了近５００萬人，對方平而言，沒有哪裡比這更適合做生意了。
－－－－－－－－－－－－
８月１號，方平開車環繞了大學城一圈。
對各個大學的分佈，也有了簡單的瞭解。
如果將大學城看做一個整體的話，魔都武大位於大學城南方，靠近海岸，實際上占地３００００畝的魔都武大，在內部，真的可以去看海，只是目前方平不知道而已。
魔都武大附近，分佈著十多所大學，大部分都是文科大學，武大一般都相聚較遠，可能是互相排斥。
十多所大學，學生和老師家屬，超過３０萬人。
就在魔都武大附近，對方平更是方便。
基於資金有限，方平不準備一次就拿下大學城，先從大學城南部開始，慢慢蠶食。
「租一個稍微大點的辦公室，用於餐飲平臺的搭建，以及當做臨時總部來用。
十幾所大學，分佈也較廣，想完成覆蓋，最少也要有配置５個配送點，一個配送點負責３個學校的業務。
招人方面，一個配送點，負責３個學校，標配起碼在１０個人以上。」
「１個辦公室，５個配送點，５０位快遞員工……也許可以適當減少一些，５０人會不會多了點？」
車上，方平一邊開著車尋找適合的地點，一邊盤算著接下來的工作。
魔都的消費水準很高，工資待遇也不低。
在陽城，８００塊可以招人。
在魔都，哪怕這時候，底層工作，低於３０００的話，做的人也不是太多。
哪怕按照３０００來算，光是快遞員工資，一個月就是１５萬。
另外還有客服，接話員，以及搭建平臺需要的技術員，後期的運營人員，負責開拓市場的市場部……
前期簡陋一些，其他什麼財務、監管、產品、研發、後勤、人力都可以不要。
可零零散散的，方平覺得起碼也要２０人左右，才能把檯子搭起來。
當初餓了麼幾個人就能幹起來，可對方只是在一所學校試運營。
加上方平本人不想過多的在這上面耗費精力，只能招更多的人才能滿足他的需求。
這２０人，平均工資得５０００才行。
光是工資開銷，一個月就得２５萬以上。
工資其實不算大頭，純粹的ＩＴ產業，員工工資占比很大，方平想做的不是純粹的ＩＴ產業，工資開銷只能算成本的４０％左右。
換言之，他一個月就得開銷在６０萬以上才行。
而且前期會更多，畢竟房租很少到月付款，一季度付款那是短的，再加上押金。
也許一個月下來，他手頭上的１６０萬就能耗空。
前期，這些業務也很難賺多少錢，畢竟沒承接到業務，市場需要開拓，前面都是在投入。
「要不加盟一家快遞公司？」
方平心裡思考了一陣，加盟的話，可以迅速打開市場，承接業務。
除了加盟費多支出一筆，接下來資金回流更快。
可加盟的話，就很難打出自己的口碑，方平可不想一直給別人打工。
「不管了，先選址，確定好了地點，開始招人，另外我還需要一位足夠聰明，能在我不在的情況下掌總的人選。」
其他人好找，魔都什麼都缺，就不缺人。
去人才市場轉一圈，多少人都能給你找到。
可有本事能掌總的，這種人得看運氣，運氣不好，方平只能找個稍微靠譜的，他再多耗費點精力管理。
一天下來，方平也把大學城南部來來回回看了幾圈。
大致上確定了配送點和辦公室的位置，接下來就等正式開工了。
「一個月內完成前期準備工作，開學就開始宣傳，儘快回本。１６０萬不知道夠不夠，也不知道能不能貸點款……」
晚上，回到酒店的方平，常規修煉了一遍，就開始做規劃，設計招聘廣告。
萬事開頭難，方平也不怕辛苦，成功來的都不容易。
他可不想和老王一樣，為了那麼點資源，又是來魔都武大砸場子，又是到處跑著做任務。
任務可以做，可為了十幾二十萬，東奔西跑，其實也耽誤時間。
這還是剛開始，等到武道級別高了，消耗更大。
那時候，難道單純的做任務就能滿足自身需求？
如今的宗師，誰手上沒掌握大量的社會資源。
武道實力，不止看天賦，還得看別的本事，比如賺錢的本事……
賺不到錢，那就去政府任職，可政府也不需要單純的打手。
各地的總督，實力是一方面，本身也具備極強的管理能力。
能把一個省管理好，這才是他們獲得資源的原因，像金克明，缺乏這種能力，差點被擼了。
武道，向來都不是單獨存在的。
人要吃喝拉撒，武者更是！
齊頭並進，才是武者越來越強的基礎。
「老王以後應該會去政府任職吧？」
方平心裡泛起這樣的念頭，他是沒這個打算的，所以才會在現在經營自己的企業。
官方的限制太多，不適合方平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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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四大學院
接下來的幾天，方平東奔西跑。
談店面租賃，談辦公室租賃。
堪堪３０坪米的小門店，也不是沿街的商業好地段，房東開價就是９０００一個月，一次性繳納全年租金，便宜一些，要１０萬一年。
方平計畫籌備５個配送點，這就要５０萬的開銷。
辦公室的租金也貴，方平挑中的是距離魔都武大不遠的一棟老舊商業樓。
地段也是不太好的那種，方平也不追求地段。
２００坪的辦公室，３元／㎡天，一個月租金一萬八，年交也便宜一些，２０萬一年。
租金方面，方平在拿出了「臨時武道證」之後，各家稍微優惠了一點，年交也改成了半年一交，可半年下來也要３０萬。
幾家也都給了一個免租期，用以裝修，到９月１號正式收費。
裝修方面，方平沒準備怎麼裝修，買點貨架，買些電腦，重新弄一下線路，再購買一些物料。
以加盟的藉口，問了一下幾家大公司的情況，加在一起開銷也要２０萬的樣子。
弄下來，光是門店和物料費用就是５０萬朝上。
而想要儘快開業，招人讓人自帶車輛是不行的，還得自己購置車輛。
５０輛車，便宜一些，也有小２０萬了。
其他每個月的水電費、電話費、燃油費、工資加在一起也超過了３０萬一個月。
再加上註冊費、開業費、宣傳費，開銷也是大幾萬。
還得預備一些流動資金。
－－－－－－－－－－－－
等到８月１５號，方平把前期的東西弄好，以及預留了一些資金備用，算上未來一個月的工資和開銷，總共花費已經高達１１０萬！
這還是他頻頻動用自己那張「臨時武道證」的成果。
同樣，也是沒有加盟費的結果。
以他的情況，加盟費起碼也得好幾十萬一年。
沒有加盟費，方平倒是可以節省一些。
可省了這筆錢，方平就要面臨一個麻煩。
如果選擇加盟，以承包片區的方式，他可以直接接手現有的品牌體系，進行接送單。
可沒有加盟，雖然暫時也沒人找他麻煩，可市場全靠自己開拓。
能不能接到業務，能不能打開知名度，那全得靠他自己才行。
一旦兩個月內做不到收支平衡，方平手上剩下的那點錢，就會告罄，進入破產階段。
除去備用的資金，方平還留下了５０萬，哪怕他自己不用，也就能維持兩三個月的開銷。
實際上會更少，因為他還準備搭建網站，也許到了１０月份，他就要破產。
－－－－－－－－－－－－
這天，方平再次疲憊歸來。
李承澤正在大廳和人說話，一看到方平，連忙滿臉堆笑地小跑過來，問候道：「方先生回來了。」
「需要現在安排晚餐嗎？」
方平入住賓館半個月，李承澤也拍了半個月的馬屁，態度從始至終都這麼熱情。
哪怕他在方平這一毛錢沒賺到。
實際上，魔武賓館也不以賺錢為主，能維持自身的開支就行。
方平看了他一眼，李承澤是他來魔都之後，認識的第一個具備一些管理才能的人。
而且李承澤做事八面玲瓏，他一個客房部經理，混的風生水起，連酒店經理都有些比不上，能耐還是有些的。
這幾天，方平正在為管理的事頭疼。
現在還沒招人，等招了人，光是培訓、入職這些工作，就能讓他崩潰。
現在看到李承澤，方平心中微動，想了想才道：「李經理要是不忙的話，待會一起吃頓飯聊幾句如何？」
一聽方平要和他一起吃飯，李承澤頓時大喜過望。
拍了半個月的馬屁，可惜方平早出晚歸，遇到的次數不多。
現在方平請吃飯，顯然，堅持不懈的努力還是有成果的。
－－－－－－－－－－－－
半小時後，三樓餐廳。
李承澤早早就到了，方平一到，李承澤急忙幫著拉開椅子，笑容滿面道：「方先生請坐，剛剛我去餐飲部看了一下，新到了一批新鮮海鮮，方先生待會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客氣了。」
方平道了聲謝，也沒拒絕李承澤的殷勤，在他的服侍下坐了下來。
「李經理也坐吧，這半個月來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魔武賓館本來就是為方先生您這些人服務的……」
李承澤連忙示意應該的，接著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方平也不急著說正事，任由李承澤打開話題，聊一些無關時政的風聞趣事。
「魔武這邊，每年開學最熱鬧的，就是新生入校的時候。
您剛來魔都，可能不是太清楚。
我們這些人倒是見過不少次，武大的新生入校，和普通大學可不一樣。
您應該也知道，武大的學生錄取的時候是不分學院，不分班級，也不分導師的……」
方平點點頭道：「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才知道武大也分學院。」
之前那位秦鳳青，就是兵器學院的，聽名字就知道意思。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李承澤笑道：「為什麼不提前分配？
因為武大的學生都很年輕，一個暑假過去，可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些學生，只是堪堪達到魔武標準，不會樁功，不會《淬煉法》，更不可能修煉戰法。
而有的學生，已經是武者了。
這些學生自然不能放在一起學習，因材施教，這才是魔武的風格。
幾個月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大的變化，提前定了下來，有些原本只有１３０卡氣血的學生，說不定幾個月下來都有可能成為武者。
所以只有等開學的時候，才會進行一次集體的水準測試。
該去哪個學院，哪個班級，跟隨哪位導師修煉，都會在這時候確定。」
方平聽音知意，輕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分配的時候，會有一些不同之處？」
「那是肯定的，武者學生和普通學生能一樣嗎？」
李承澤又笑道：「當然，您這樣的二次淬骨准武者，比一般的武者學生更受歡迎。」
「方先生，這個您可不能忽視。分配到哪個學院，哪個班級，以及跟隨哪位導師，差距很大的。」
李承澤正色道：「魔都武大的學院不多，總共有四個學院。兵器學院、戰術指導學院、製造學院以及文科學院。」
方平微微詫異道：「這樣分的嗎？我還以為……」
他沒說，李承澤卻是了然道：「您是說不用兵器的武者吧？武者用不用兵器，其實差別不大，看個人意願。
這些以實戰為主的學生，一般都會選擇兵器學院，說是兵器學院，其實你學不學冷兵器都一樣。
兵器學院的學生，都是實戰為主。
而戰術指導其實也很容易理解，這些學生，有的會從軍從政，都需要具備一定的指導能力。
製造學院，說的是和武者相關的製造領域，製造丹藥、製造兵器甚至功法的改良也都是製造學院的主要學科。
而文科學院……」
李承澤頓了頓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於實戰，魔武也不強求，有些學生，只是單純的希望提升品級，獲得一定的特權。這些人，可能會選擇文科學院，以後大多數會進入企業或者政界，成為文職從業者。」
李承澤說這話，讓方平想到了不少人，包括金克明這些人。
很快，李承澤又解釋道：「文科學院也是魔武最差的一個學院，資源配置很少，導師實力不強。
而且說是不以實戰為主，可戰法是必修課程，比社會武者還是要強一大截的。
只是相比於兵器學院這些真正經歷過血腥的武者，要差很多。
而兵器學院，在魔武，也是資源配置最多，導師實力最強的一個學院。
哪怕有些人真的懼怕實戰，也會想進兵器學院……
所以，這就導致了開學的時候，學院班級的分配，會成為一大熱點。」
「按照實力來分配？」方平問了一句。
李承澤點頭道：「是的，不看氣血，不看過往成績。
進入魔武，以實力為主。
開學的時候，魔武學院內部有一棟建築叫實訓大樓。
到時候，實訓大樓會開啟四層，每層容納４００人，一層代表一個學院，你想去哪個學院，到那個樓層就行。
學生們進入之後，大樓封閉，一個小時後開啟，誰留在哪層，那就是哪個學院的學生。」
「這麼粗暴？」
方平有些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這麼說，為了搶樓層，可能會動手？」
李承澤乾笑道：「是有的，當然，也可以爆發氣血震懾別人。不過很多人氣血不高，結果都往兵器學院跑，每年大樓開啟，都有不少學生鼻青臉腫的……」
「這有些不太公平吧？」
方平再次問了一句，門一關，１０００多號人在裡面，哪怕像方平這種具備實戰能力的學生，也有可能被圍攻。
李承澤則是不太贊同，笑著解釋道：「其實還是相對公平的，能進魔武的都是聰明人。
真要具備實力，也不會有人故意挑釁您，４００個名額，沒必要爭的你死我活。
而且大家來自天南海北，真要有人能在剛入學就組織一個團隊，這也是實力的體現。
對這種學生，學校也會青睞。
他們進入戰術指導學院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戰術指導學院也不比兵器學院差。」
作為魔都武大的下屬企業，李承澤經常接待一些學生家長，距離學校又近，出入學校都是允許的。
所以對魔都武大的瞭解很多，起碼比方平多。
原本方平只是準備和他聊聊，打開話題。
現在方平卻是起了興趣，不急著說挖人的事，而是詢問起了學校內部的事。
分學院，是開學的最大事件。
之後就是班級的分配，以及導師的分配。
武科和文科不同，一位文科教師，可以教導幾百人，一位武科導師，多的能帶十幾二十個。
少的話，一個導師只能帶五六人。
而且武大的導師實力不同，四品起步，也有六品的導師。
基礎教導，導師的實力強大與否影響並不是太大，可實力強大的導師，擁有的資源卻是很多。
他們可能在外經營企業，可能擁有一些非同一般的人脈。
可以讓你有額外的，安全的掙錢方法，甚至看你順眼，給你一些贈禮投資，那都是可能性很大的。
六品的導師，他結交的朋友，也許是各地總督大員，也有可能是跨國集團的總裁……
而四品的導師，就很難接觸到那個層次。
跟隨什麼樣的導師，大家起步也許一樣，學校配給也一樣，可私底下決不一樣。
而這一切，也會在開學的時候進行挑選。
導師選自己要帶的學生，學生也選擇自己想要跟的導師，這和文科大學研究生、博士生報考有些類似。
你的導師是世界知名的教授博導，和普通的教授，那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前者學校政府搶著送錢給你做專案，後者申請一點研發資金能愁白了頭。
武大也一樣，或者說整個社會都這樣。
導師們體現他們的價值，學生也要體現出自己的能力和價值。
－－－－－－－－－－－－
和李承澤談了很久，方平總結道：「也就是說，要進兵器學院，選最好的班級，挑最強的導師，是這個意思吧？」
李承澤連忙笑道：「方先生總結的很正確，不過方先生要是對指揮團隊有興趣，戰術學院也可以選擇。
製造學院聽起來很不錯，可涉及的都是壟斷產業，這不是個別學生可以打破的。
他們一般情況下會進入這些企業工作，算是國企的預備役。」
方平原本對製造學院還是有點興趣的，丹藥暴利，他早就感受到了。
不過他也知道，沒那麼便宜的事，果然，李承澤的話證實了這一點。
涉及武者製造的產業，幾乎都是壟斷產業，製造學院的學生畢業了，可以進入工作，算是旱澇保收的那種。
可光是給人打工，方平就沒太大的興趣。
文科學院不用提，戰術指導學院，方平想了想，這比較適用於政府機構，他興趣不是太大。
一盤算，兵器學院也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心裡有了明確方向，方平也不再問這些，而是醞釀了一下，準備談挖牆腳的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89章：挖人
李承澤是個聰明人，察言觀色也是他們這類人的基礎本領。
當方平邀請他共進晚餐的時候，他就知道方平找他有事。
這些天，方平早出晚歸，忙碌不堪，他也看在了眼裡。
不過武者的私事，對方不說，不要打聽，這是他多年社會閱歷得來的經驗。
當方平止住了話題，準備開口之時，李承澤知道正題來了。
－－－－－－－－－－－－
「李經理能在魔武賓館做到經理一級，應該工作了不少年了吧？」
「我來魔武賓館８年時間了。」
李承澤知無不言，面帶笑容道：「８年前，我從魔都財經大學畢業，畢業後就進了魔武賓館。一直到３年前，我才升任魔武賓館客房部經理。」
這話其實透露了不少東西，工作了５年，這才成了客房部經理。
成為客房部經理後，３年沒有升職的跡象。
魔武賓館雖然挺豪華，可再豪華，也只是魔都武大旗下不起眼的一項產業。
這只是內部用來招待學生家長的產業，重要性很低。
而魔武賓館的人事體系，這幾天方平也有些瞭解。
總經理——副總經理——部門總監——部門經理——高級主管——主管——員工。
畢業於魔都財經的李承澤，學歷還可以。
李承澤不是武者，能做到客房部經理，憑藉的是真本事——拍馬屁也是一種本事。
花了８年時間，在這家不太被重視的內部賓館擔任第四級的中層管理，並不是太出色。
其實方平早就判斷，李承澤沒什麼背景。
從見面的第一天，接待處的那位阿姨，對他語氣就不是太客氣。
也許不是不客氣，只是一種怠慢的態度。
那位阿姨才是真正有背景的人物，能在魔都武大內部任職的，哪怕只是編外人員，也不簡單。
而且李承澤對方平這位准武者也太過客氣了，生怕方平不知道，他在拍方平的馬屁。
方平還不是武者，只是數千學生中的一員。
這一切都可以說明很多東西。
方平聽到這句頗有含義的話語，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問道：「不知道李經理年薪能有多少？」
「１５萬。」
「還算可以，可在魔都這樣的大都市，１５萬就不值一提了。」
方平說著又道：「那部門總監的年薪多少？」
「３０萬，比我們高一倍。」
「李經理覺得自己需要多久能成部門總監？」
李承澤苦笑道：「運氣好的話，３年左右，長一點，５年應該也有希望。
雖然我沒什麼背景，可我工作足夠努力，做事也足夠認真。
同事們沒人說我不好，連總經理也認可我……」
「等李經理成了總監，也快４０歲了。再往上的副總經理，又需要多少年？總經理呢？」
方平淡笑道：「也許你一路順利，等到５０歲，你就可以成為賓館的總經理了。
可魔武賓館只是魔都武大旗下微不足道的一份子，成了總經理又能如何？
我想魔武畢業的學生，應該大部分人起步都比這個高吧。」
「這是事實，畢竟武者和我們不同……」
李承澤也不否認，想了想又道：「所以我準備再過幾年，存夠了錢，就去報考魔武旗下的武道培訓班，爭取成為武者。」
「存錢報考武道班，需要多久？」
「再有兩三年就可以了。」
「兩三年後，三十多歲的人了，氣血下滑的厲害，勉強成一品撐死了。」
李承澤這次不再接話，而是直奔主題道：「方先生有什麼需求，儘管直說。
這些天，雖然沒和方先生有過多的交流。
可短暫的一些交流溝通，方先生給我的印象很特殊……」
這種特殊，來源於方平的成熟老練。
這不是魔武大學的老生，這是一位剛高中畢業的小年輕。
可如果不看身份證，不看還有些稚嫩的長相，誰相信方平１８歲？
李承澤覺得自己２８歲的時候，都未必有方平成熟。
加上對方二次淬骨，性格不驕不躁，哪怕對普通的服務員也極為客氣，這樣的人，誰相信會沒有前途？
很多時候，由小見大，這才是李承澤拍馬屁熱情不減的主要原因。
方平不再打馬虎眼，開口道：「我來魔都武大，可不僅僅只是為了在學校學習４年。
武道越往上，消耗資源越多，靡費越大。
我不想等我畢業了，再去籌備，再去規劃。
所以這些天，我想做點屬於自己的業務……」
將自己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方平臉色誠懇道：「我第一次來魔都，在這人生地不熟，算起來，李經理是我接觸最多的一位。
如今我的公司還是個空殼子，資金也極為有限。
可以說，這樣的公司，完全不值得加入，起碼對已經年薪１５萬，很快就有希望年薪達到３０萬的你來說，不值一提。
可我現在缺一位為我分擔壓力的管理層。
魔都武大馬上要開學了，一旦開學，我恐怕不會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所以我需要一位有能力，有經驗，還足夠讓人信任的管理人員來幫我。」
說罷，方平按了按手，沒給李承澤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說的都是劣勢，現在說說我的優勢。
第一，我是魔武的學生，二次淬骨的准武者。
很快，我就可以成為一品武者，甚至我有把握，大二之前進入三品。」
李承澤微微點頭，這是事實，他不否認。
二次淬骨的武者，是有希望在一年內進入三品的，當然，也只是有希望，不是每個人都是王金洋。
「第二，這次是我主動來找你，也就是有求於你。
如果你答應了，那這時候也是我最困難的時期，你是雪中送碳。
別的不說，一年三品的武者，人情還是值錢的，李經理不否認吧？」
「不否認，三品武者的人情，比方先生想像的更值錢。」
「第三，不管公司有沒有前景，空口無憑的，誰也不相信。
但是我可以承諾，三年內，我一定會讓李經理成為武者，不花任何代價的成為武者。
不需要報名費，不需要自購丹藥。
我想，我以一位魔都學生的身份承諾，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值得！」
李承澤肯定道：「普通武大的學生，我不敢一定當真，可魔武的優秀生承諾，我絕對信任。」
這傢伙太配合了，配合到方平以為他已經答應了。
卻不想李承澤有些尷尬道：「方先生，您說的這些我都很認同。
正如您說的，公司的未來我也不敢確定，可您現在承諾的一切，足以讓我付出三年的時間為您服務。
可三年後呢？
三年後，如果您的企業不行了，恕我說話有些難聽……
是，那時候我是成為武者了，可我又要重新起步。
雖然起步高一些，以武者的身份起步，可讓我一下子放棄奮鬥了８年的事業，我有些猶豫。
另外，您說的快遞公司，我沒有做過這個領域，也未必能達到您的預期。
到時候您一旦不滿，我也無法承擔這樣的責任。」
「你所擔心的，是未來，對嗎？」
「對，現階段的三年，成為武者，哪怕您不付出任何報酬，都是我賺了，用４５萬，換武者。
這筆買賣，任何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可您買的不僅僅是我現在的三年，可能還有未來幾年的耽擱，代價會超出成為武者的代價。」
方平輕笑道：「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你很理智。如果，我說如果，三年後我成為中品武者，讓學校安排你成為魔武賓館的總經理，你覺得有可能嗎？」
李承澤終於眼神發亮了，笑著點頭道：「方總，很樂意為您效勞！」
三年後，別說四品，就是三品，方平真要願意幫他，魔武大學很少會去拒絕這樣的要求。
一個小賓館的總經理算什麼？
方平承諾了未來三年的收益，還給他準備好了後路，比他預期中更好的後路。
這樣一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拍馬屁拍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尋找這樣的機會嗎？
其實他早在方平說出，三品武者的人情，雪中送炭這些話，就已經有了決定。
他還年輕，這時候不博一次，難道一輩子都這樣下去？
成為武者之後，一個客房部經理算什麼？
之前只是漫天開價，也是試探一下未來老闆的心性，沒想到方平比他預料的更為大氣。
另外，三年中品……
這話，也足以說明方平的自信！
一個剛高中畢業的學生，在進入武大之前決定創業，知道利用自身的身份和價值，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這樣的人，就算在生意上真的失敗了，那又如何？
大學畢業後，不做生意，也有可能是一任提督，給提督當狗腿子，也比在賓館打工強。
一句「方總」，讓方平失笑不已。
李承澤這改口的速度，比他想像的更快，更突兀，毫無違和感。
「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不，是為您效勞！」
李承澤堅持用了「效勞」兩個字，這時候的方平也許不在意，未來呢？
馬屁既然拍了，那就拍到底，不要半途而廢。
「哈哈哈，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咱們公司的總經理！」
方平想說公司名字，結果忽然發現，自己還沒註冊，也忘了取名的事。
李承澤好像意識到了這一點，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位，做生意真的可以嗎？
秉承著一貫的原則，李承澤笑容滿面道：「謝謝方總提攜，雖然我沒做過快遞，可一行通，百行通。
尤其是我現在做的，和餐飲有關。
之前您說的一些網路訂餐平臺的事，我想我現在的身份，應該會有一些作用。
魔武賓館是魔都武大旗下的產業，而我主職雖然是客房部經理，可這幾年，我做的更多的還是一些接待性任務。
因為經常外出，我和大學城的一些同行也都非常熟悉……」
此刻，李承澤開始展現自己的價值。
方平因為不熟悉魔都，所以找到了自己。
等他在這熟悉了，成為了真正的武者，到時候，他這個外行要是還無法體現價值，必然會被淘汰。
魔武賓館８年的任職，帶來的不僅僅是１５萬的年薪。
把年薪當成全部，那才是廢材。
這其中，借用魔都武大的名頭，積累的人脈資源才是他們這些服務業人員最大的收穫。
大酒店的高層管理，薪資嚇人，時常還會被挖，挖的不單純是他這個人，也不僅僅是他的管理才能。
而是這個高層，可以帶走的資源，包括客戶資源、管道資源……
此時此刻的方平，也算體會了一把王八之氣綻放，小弟倒頭就拜的待遇。
可這更多的，憑藉的不是他個人的魅力和實力。
李承澤這麼快作出選擇，魔都武大學生，這個身份，占了一大半的功勞。
此刻，方平心思不在李承澤身上，甚至不在公司取名的事上，而在於魔都武大。
武大學生這個身份，可要好好珍惜，而且未來也要在武大謀取更大的利益和地位。
南江武大武道社社長王金洋，說出去可以讓一市提督以禮相待。
南江武大三品武者王金洋，做不到這點。
－－－－－－－－－－－－
將快遞公司的事，一股腦的丟給了李承澤，方平便不再為這事煩心。
當務之急，他的任務是突破三次淬骨。
現在距離他１９９卡氣血極限已經有二十天了，方平感覺突破界限的時機到了。
而李承澤看著這位新任老闆跑的飛快，到口的話憋了回去，「咱們公司到底叫啥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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